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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的是，呂順山冷著臉把拂塵卡在手中，尖著嗓子陰陽怪氣道：「大人這是置娘娘旨意不顧了？」竟是不用問過明貴妃就拒了他的提議。
方巒進知曉這位娘娘可能態度變了，他反應極快當即改口：「那不如我去給娘娘回話，小午子先去查看線索？」時間緊迫，兩人里有一個繼續查探也是好的。
「那可不成。」呂順山語氣重了幾分，拖著聲道：「娘娘吩咐過，一定要二位同去，一個都不能少。」
方巒進暗道不好。即便是回話，他這個少卿過去便已給足了面子，小太監帶不帶都可。明貴妃非要把他們兩個查案的人都喊了過去，莫不是她對這個案子有什麼新的想法？不僅僅是重視程度變了，或許還想卡住案情進展另做打算。
他是太子叫來的。事關東宮和坤華宮寶興殿的衝突，方巒進正思量著該怎樣才能讓兩人中的一個脫身出去，就見旁邊封淮走上前喚了一聲「呂公公」。
雖說封淮已經不在仁昭宮伺候了，呂順山也不敢大意，畢竟是照顧皇上多年的老人，且和東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呂順山變了笑臉迎過去：「封公公有何指示？」
封淮道：「按理來說小午子也該跟著同去，實在是我剛才已經叮囑了她旁的活兒，因此她沒法去娘娘那邊。」
呂順山顯然不信，轉轉眼睛揚著調子「哦」了聲。
封淮便笑：「我聽聞今兒早晨皇上因著藏書閣被燒發了好大的脾氣，擔心皇上的身體，特意讓小午子幫我去皇上跟前露個臉。」說著他面露懊悔長長嘆氣：「我也沒料到皇上惱了我那麼久，好些天了都還沒召我回仁昭宮伺候。現下正是在皇上跟前得臉的好機會，我覺得親自過去不太妥當，特意讓小午子替我走這趟，陛下看到她也就能想到我了。剛才方大人是不想把我供出來，故而那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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