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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的走廊,兩人並行卻沒甚言語,不約而同想到房中除卻傅岳舟還有一位「明妃」。溫鏡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要回房,被李沽雪攔住,他也不掙扎,只低頭笑笑:「也是,既是你的本金投的競,該你享用才是,我不好奪人所愛,你進去吧。」
李沽雪差點沒被氣出個好歹,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把人拉回自己房間。
若你身處的地方環境清正,每日所見的人不是苦修佛法、貨真價實的僧人,就是德高望重、凡事要顧著臉面的武林名宿,那麼你為人做事也會忍不住端正起來,譬如不見峰法源寺。
可若是你呆的地方呢,地上處處流淌的不是清泉是醴泉,酒可是色媒人,奉酒的又都是些拜什麼歡喜佛的美貌神侍,周圍吹過的風都帶著艷色,那麼你說話做事肯定正經不起來,譬如琉璃島多羅宗。
尤其跟你說話的人還是你喜歡的人。
然而咱們二公子喜歡的這個人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溫鏡進了李沽雪的房間,李沽雪本人卻沒有。他站在門外,屋內沒點燈,只有廊上的燈明明暗暗打在他臉上,叫人看不清神情,他道:「你睡吧,我再出去轉轉。」
說罷逃也似的跑走。
那背影,溫鏡倚在門上看著,那背影叫他想起上一回在金陵的某間地下石室,這人也是這麼落荒而逃的。
別問他怎麼知道,他就是知道。
真是,逃什麼?能吃了你不成?溫鏡甩甩腦袋笑笑,走進室內榻上歇下。
李沽雪這一轉就轉了大半夜,至早方歸——倒也沒什麼,這島上多得是晝夜不分尋歡作樂的人,只是溫鏡沒想到,只說是出去轉轉,這一轉竟然是一個人轉出去兩個人轉回來——他將「欲天濕婆」給帶了回來。
不,情形上來說「拎」比較合適,土話叫提溜,反正被請回來的這位一臉如喪考妣,十分不情願。「濕婆」被李沽雪拉進屋,溫鏡在榻上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哐當一聲跪下去,朝著將將關上門的李沽雪磕了好幾個頭:「大爺!大爺!我有病!」
…哈?溫鏡一頭霧水,我們知道你有病啊。不是,這是幹什麼?李沽雪也沒料到這一出,驚得退後一步險些一個踉蹌。
卻見「濕婆」磕頭磕得十分實在,髮髻都叫他磕得散亂無比,且他這個散不是那種美人解簪風情萬種的散,而是一種凌亂不堪、瘋瘋癲癲的散,他嘴裡繼續嚎道:「大爺!我沒騙你,我真的有病!碰我會死的!」
呃…眼瞧李沽雪一臉嫌棄地幾乎貼在門上,溫鏡便過去預備把人扶起來。
誰知他這一過去,「濕婆」冷不丁瞧見屋內還有一人,且也是個男子,神色更加驚恐,眼淚都要嚇出來了:「爺,大爺,我不成,我真的不成!我,我叫他們把靈簽還給你們行嗎!饒了我吧!」
他磕頭是真磕,哭卻不是真哭,仿佛只是找個由頭手往臉上抹,登時將自己抹成了個大花臉,胭脂水粉劃拉得滿臉都是。溫鏡想,即便是真花錢要那啥你的現下也要偃旗息鼓。
溫鏡自懷中摸出一塊玉佩,攤開手以示清白:「忘川三途,香迷津渡,請問是什麼香?」
「濕婆」癱坐在地,聞言直愣愣地盯向溫鏡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正是付小春之前塞給溫鏡的那枚,過了許久他哇地一聲一把抓住溫鏡的衣擺,邊哭邊道:「是、是彼岸花香!」
他這會兒哭是真哭,喜極而泣。
李沽雪把人拉起來,順帶手將溫鏡的衣角從他手裡扒拉出來,道:「誤會,誤會,在下李沽雪,您是,霞兒的舅舅?」
溫鏡心裡咦一聲,沒別的,李沽雪從不喊霞兒,當面叫一聲「付姑娘」,背地裡就「鬼殿那小丫頭」、「鬼丫頭」地亂喊,眼下大約是為顯親近,要取信於人。「濕婆」原在凳子上松泛坐下,聞聽此言卻肉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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