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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醒來的陸栩見到的是親近的家人朋友噓寒問暖,他一條條查看手機帳號里的信息,陸栩的父母幫他重新更改了帳號,加了好友。

兩年,齊參諳回國的次數多到他心如死灰,他們居住的公寓被陸栩的父母退了,陸栩從住了幾十年的房子搬家,所有的通訊都變成空號,齊參諳無助地發現,陸栩毫無徵兆地從他的世界蒸發,他無計可施。

當齊參諳接管國內的企業,在公司的過道遠遠地看到齊參諳從玻璃上一閃而過的身影,齊參諳恍如重生。他小心翼翼地訂了束花,寫上自己的英文名,那是他們開玩笑時常在嘴邊的調侃。

預想中的重逢沒有如期將至,陸栩面對曖昧不明的「示好」,顯的促狹拘謹,全然沒有愉悅,他像是按下空格鍵,下一行下一頁全是空白。

陸栩一慣不會偽裝,他最成功的一次可能就是在機場。

齊參諳意識到令他窒息的可能,他成了陸栩人生的陌路人。

找到人,齊參諳很快查到了陸栩兩年不告分手的原因,進退之間,他無能為力地選擇沉默和隱忍,看著人在眼前,總比他跑了他杳無音訊好太多了,齊參諳不能想像他該用什麼理由接近對方。

他能熬七年,也能熬七十年。齊參諳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公司里的一個角落,可他逃避的問題再次將他拉到了不得不選擇的境遇,陸栩到了談婚嫁的年齡。

陸栩對面坐的男人,齊參諳只一眼便認出是陸栩的學弟,當年跟著陸栩在學生會跑前跑後,「學長」喊得齊參諳渾身長海參刺,齊參諳覺得不是他高調,小學弟真能撬他牆角。

「那桌是我們公司員工嗎?」齊參諳走進二樓包廂前,突然看著樓下的人問。

蘭秘書打量一桌桌客人,他也不能對公司上百口員工過目不忘。

齊參諳:「99桌。」

蘭秘書哪知道99桌排到哪裡:「?有什麼問題。」

「最近公司在談的項目到了關鍵時候,我不希望看到公司員工跟同行業的人員接觸過密。」

齊參諳趁著剛才蘭因回車上取禮物,藉機打探到陸栩的桌位。

「我派人調查一下。」蘭秘書猜想可能他們交談中透露了身份,湊巧碰上應酬的齊參諳,見齊參諳打算追根究底,他接著道:「再下發通知,禁止員工在項目結束前私下約會。」

齊參諳不置可否,定在包廂門口,頓了良久,道:「不用大費周章調查,他們旁邊沒人。」

這暗示相當明顯了,飯店大堂的空座不多,服務員將發懵的蘭因領到99桌附近,蘭秘書常在總裁辦公室活動,公司的員工見他過目不忘的應該也不太多,儘管如此,小心謹慎的蘭因做賊心虛地拎著昂貴的外套,輕手輕腳地坐下,正對著陸栩的學弟。樓上的人總算邁入了包廂的門,蘭因喘了口氣,他轉了方向,瞄著陸栩的側臉,對這人有點印象,是公司的老員工,無功無過,沒有接觸公司項目核心的機會。

齊總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陸栩:「你想應聘到我們公司?投簡歷即可,我只是普通員工。」

「學長,你太謙虛了。在學校里學長就能當一面,能到業內頭部公司,已經是佼佼者。」

「沈怡,你找我是為了這件事嗎?」陸栩反應雖慢,不過沈怡這種行事有主見的人不會一點小事麻煩別人。

沈怡道:「學長之前生過病。」

陸栩:「是,現在好了。」

沈怡:「他沒看過你嗎?」

陸栩:「誰?」

聞言沈怡的臉色愈發晦暗不明,證實了某些傳言:「那個上學時追你的人,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善類,平時花里胡哨,遇到事情就跑果然靠不住!真不是好東西!」

沈怡氣不過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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