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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見那人只遠遠站著不過來,掌中把玩的摺扇橫於掌心,竄出的絲線纏住對方腰身往前帶,直接把人拽到榻前,「上來。」
司馬庚武功不如人,又重傷未愈,扶著床柱才站穩,抬頭時無意看見那頸下一片玉色肌/膚,仿佛有玉山起伏,粉梅微點,猛地往旁側身,心神俱亂,呼吸不穩,他再是自持沉穩,也無法應對這般言行無忌的狀況。
司馬庚勉力定住神,「你想幹什麼。」
「自然是物盡其用。」
崔漾眼看這人連扶著廊住的手都紅了,胸膛起伏氣恨之極,大抵是幼時留了不少陰影,導致年長後,連與旁人共榻也不行。
只對方氣不氣並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怎麼,現在連這點事都忍不了麼?那你可真是被這龍椅慣壞了。」
這點事?
司馬庚猛然回首,她當他是什麼人!只怕自十二歲那年,被她撞見一群宮女太監壓著他褻玩,他便已經骯髒到如同糞蛆了。
司馬庚齒寒,「你如今坐擁天下,何必飢不擇食,不嫌髒麼?」
崔漾今日沒有多少耐心,蹙眉說了句少廢話,拽住對方手腕,灌上內勁,往床榻里側一提,人便落在了里側。
司馬庚怒極,眸中染上血紅色,被她手臂壓住肩背,淡香撲鼻,竟是麻了身體往下倒在了枕上,心中一時氣血翻湧,喉嚨中泛出腥甜味,硬咽回去,手臂卻被拽住,被拉著往她身上碰去。
司馬庚往外掙,那架勢仿佛有人拿白綾勒著他的脖子,簡直手腳並用使盡了力氣掙扎,崔漾想揍他,卻實在懶得動手,硬拽著把他的掌心穿過薄衣,覆到小腹上。
涼寒遇到溫熱,兩人一震一僵。
被震住的是崔漾,是真的溫暖,暖意自皮/膚透進身體裡,疼痛似乎都跟著清減了許多。
崔漾壓住他的手背,司馬庚手掌乾燥且溫暖,足夠大,幾乎將她整個小腹都罩住了。
好吧,比暖爐好用多了。
崔漾舒舒服服地喟嘆一聲,拉過被子給自己嚴嚴實實蓋好,安逸地閉上了眼睛,她是很耐痛的,但如果能不痛,或者少痛一點,心情會好很多。
司馬庚身體僵硬,被壓住的手臂發麻,掌下肌膚涼寒,似落在了深秋的冰案上,涼得像泉水,可這畢竟過於親密的接觸,手臂好似被燒熟,不過一熄,後背已起了一層黏濕。
屋裡的火盆似乎燒得更旺,掌心越發炙/燙。
司馬庚手指僵硬,要抽手,被壓住,一時心緒紛亂,又身體緊繃發麻,一個字吐不出。
原只是暖床暖體,卻也是暖床暖體,司馬庚恍惚一瞬,又很快清醒,聲音雖暗啞,卻語帶嘲諷,「你也不嫌髒。」
梅香清冽,極淡,催人好眠,崔漾窩在被子裡,懶洋洋道,「不是洗乾淨了麼?」
洗乾淨了麼?
司馬庚呼吸凝滯。
想著司馬庚夜裡要是被凍,身體也暖和不起來,崔漾便又吩咐,「拉被子把你自己蓋好。」
沒聽見應答,崔漾不耐睜眼,這一睜眼倒是愣住了。
半靠在身側的人下頜線緊繃,面色卻極紅,眼底似乎涌動著滾燙的岩漿,嵌在這一張臉上,便好似荊山美玉上盛開一株游龍台閣,雪地里一抹硃砂照水,端的濃烈,與他素日寡淡的神色完全不同。
靜時如雪中疏梅,任你艱辛凌寒,也盛放,怒時又如海棠丹柰,熾烈重彩。
崔漾倒是能理會歷史上一些昏君的做派了,睡前或是睜眼能看見這樣的情形,確實賞心悅目。
燭火輕搖曳,殿中極靜,只余彼此呼吸聲膠著,髮絲相疊,咫尺間一雙眼眸裝著他,司馬庚半邊身體已不會動,垂眸看她,掌心滾/燙,難以啟齒,卻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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