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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楓忍不住一笑,原來元宗並不是只會板著一張憂國憂民的面孔,也有風趣幽默的一面。嗯,這樣的元宗,看起來可愛多了。
片刻功夫,那李祥已提著一小瓮酒,捧著兩個大蒲包回到廳中,擺到桌上,打了開來,一隻燒雞,一包熟肉。
元宗為楊楓滿斟了一碗酒,輕聲道:&ldo;小楓,其實日間嚴平死得很冤。&rdo;
&ldo;冤?&rdo;
元宗鄭重地點了點頭,道:&ldo;不錯。你的刀法走的純是剛猛一路,重攻輕守,迅捷狠厲,但刀刀使盡,未存餘力。人力有時而盡,這種招招強攻一攻到底的攻勢絕難持久,如不能在短時間內挫敗對手,將主客易勢。而我墨門劍法守御天下無雙,若是我與你對陣,五十招後即能把握全盤主動,百招內就能以守破攻,迫你棄刀認負。&rdo;
楊楓悚然色動,倒抽了一口冷氣,想起了當日毛公的話,沮喪地道:&ldo;是的,劍道所忌不在直而在促迫,劍發有餘味,出有餘意,則善之善者也。可惜我還未能領悟到那等境界。&rdo;
元宗動容地喃喃將他的話念了幾遍,道:&ldo;嚴平的劍法似乎經過改創,在綿密的守勢中隱著詭譎的攻擊,雖可收到出其不意的攻擊之效,卻破壞了墨子劍法圓融渾成的守御,故而你的刀能不斷楔入他的劍網中。最後你一刀絕殺,正是由於他攻出奇詭的一劍而導致正面露出破綻。嗯?不對。&rdo;他身軀一震,猛地頓住,臉色微變,微闔雙目,回憶思索著日間兩人決鬥的場景,右手摹擬比劃了幾下,凝重地道:&ldo;原來如此。嚴平的這些攻擊全部都是針對墨子劍法而設的,如果是我出手,一時不察,只怕也要為他所乘。&rdo;
楊楓撇了撇嘴道:&ldo;嚴平利慾薰心,處心積慮地覬覦圖謀田襄子鉅子手中的鉅子令,恐怕對齊墨、楚墨也有所算計。哼,一個墨門鉅子,挖空心思地研創針對墨門的劍法,還真是諷刺得很。&rdo;
元宗慘然一笑,嘆道:&ldo;小楓,或許你真的是對的。權勢?難道權勢就這麼誘人,為了權勢,本應求天下大利,去天下大害的墨門鉅子居然蛻變成這個樣子。看來子墨子選賢為天子的想法在今時今日行不通了。&rdo;言下甚是蕭索落寞。
看著元宗痛苦的模樣,楊楓慢慢喝了口酒,緩緩道:&ldo;元兄,雖然如此,但可以用察舉、徵辟、科舉的辦法簡拔人才及賢良方正之士為國效力。這樣的官員選拔制度在現時社會起碼能保證政治秩序的穩定性,執行政務的可操作性。&rdo;接著簡要地向元宗解釋了這幾項制度的施行方法。
其實楊楓心裡也頗為矛盾,明知這些選官方式雖在施行之初能激人上進,顯示出公平的優越性,但無一例外地到最後都會變質。可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提些遠遠脫離時代背景的現代民主制度,那豈不是比墨子的想法更不切實際。
元宗聽得目中亮彩連閃,待他說完,沉吟了一會,道:&ldo;小楓,你仔細聽著,下面我就把墨子劍法的守御之道、定靜心法傳授與你。&rdo;
楊楓一愕,道:&ldo;元兄,我非墨者,怎能習學墨子劍法?&rdo;
元宗笑道:&ldo;小楓,你錯了。墨子劍法並非自珍的秘技,我將胸中所學,傾囊相授,是因為你也是一個致力於天下大利的人。而墨子劍法的守御之道,正可補你現在武學上的不足,對你大有裨益。&rdo;
楊楓心中激盪,默默地看著元宗,真誠地道謝道:&ldo;元兄,多謝了。&rdo;
元宗笑笑,毫無隱瞞地把墨子劍法的精要、攻防之道娓娓道出,滔滔不絕地講述了一個多時辰,
楊楓聽得如醉如痴,這是與毛公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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