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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這件事,心裡也對谷大人愧疚得很,很想有朝一日彌補一下過錯呢。&rdo;

說罷她擊掌三下,聞聲而來的面首遞上一本冊子。趙玉慎拿起轉交霍容:&ldo;這是當年穀夢龍在任時的一本帳冊,你看完便知道陸景兆是如何要挾他就範的了。&rdo;

霍容將帳冊收起:&ldo;多謝公主。&rdo;

趙玉慎見他要起身告辭,心裡又頗有些捨不得,囑咐道:&ldo;霍大人,我反正是要遠嫁的人了,也不怕過去這檔事被扯到面上說,皇兄怪罪下來也拿不到我。我只盼我走之後,你們能扳倒陸家人好泄我心頭之恨。你拿了證據,可別忘了我的好。&rdo;

霍容沉默半響,只道:&ldo;多謝公主,微臣告退。&rdo;

離開公主府邸,霍容去了三生琴舍,將帳冊交給霍冰,囑咐她定要親自送到喬太傅府上。霍冰見他神情不快,問道:&ldo;你打算拿公主怎麼辦?&rdo;

霍容搖頭不語。

霍冰遲疑片刻,忽道,&ldo;難道你就不打算做些什麼?&rdo;

霍容道:&ldo;你去。&rdo;

霍冰放下懷中貓咪,正色道,&ldo;為什麼不回答。&rdo;

&ldo;我先走了。&rdo;

&ldo;你總這樣,當年若不是你逃避,單小柔怎麼會死?我一直以為你沒有錯,其實你還是錯,你錯在一直逃避,你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去保護那個人!&rdo;霍冰少有地厲聲起來,&ldo;你既然心系公主,為什麼還要一直逃避她,難道你想要看著她重蹈小柔覆轍?&rdo;

&ldo;我沒有逃避!&rdo;霍容提高聲音,似是自感失態,漸漸平復下來,&ldo;只有讓公主離開,才能真正令她安全。只是我連這也做不到,我又如何能保護得了她?你以為我不想留她在身邊,我不願意?冰冰,我也是個人啊,我何嘗沒有欲求,只是……&rdo;

說到此處,也便覺得再難以開口。

霍容垂落的眼眸,凝著一抹深沉的苦澀,半響道:&ldo;罷了。我先回國子監,你務必將帳冊交到太傅大人手中。&rdo;

霍冰怔怔望著大哥遠去的背影,驀然間覺得那凌然高潔的背影中,原來竟一直隱藏這麼深的寂寥。

所謂聖賢,並非這麼好做。一個人要克制自己的欲|望,斬斷情思,萬事從理性出發,想來這樣艱難的時光他已經過了很久。

貓咪趴在琴舍門口,依依不捨地朝男主人叫了一聲。霍冰抱起貓咪,輕柔地撫著,口裡道:&ldo;小白,你說,情與義,究竟哪個更重要呢?&rdo;

貓咪喵地一聲舔舔前爪,把小腦瓜拱到她的臂彎里。

……

&ldo;頭髮應該這樣梳,&rdo;陸見歡抱臂端詳著趙丹鳳,不時比劃她的髮型,&ldo;未出閣的女子,更要注重清秀,美而不艷最是相宜。否則就難與婦人區分開。&rdo;

趙丹鳳從來沒自己梳過複雜的髮型,到了國子監也只是像男子那般束髮,此刻笨手笨腳把自己腦袋弄得一團糟。撒脾氣把梳子往窗台一擱:&ldo;不弄了,我男裝去。&rdo;

陸見歡托腮瞧著她,笑眯眯道:&ldo;但我想看你穿女裝。而且一想到只有我一個人能看,我就更想看了。&rdo;

趙丹鳳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忽聽有人敲門,來人正是霍冰。

&ldo;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趙丹鳳回頭看看陸見歡,又看看霍冰,道:&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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