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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著，看見賀彰在遠處昏黃的燈光下制服了那個人。
那個場景，就像是電影裡的畫面，離他那麼遠的賀彰，看起來卻那麼清晰。他還弄不懂心口那陣緊緊揪著的痛究竟從哪裡來，又該去哪裡排解。
賀彰站起身來，第一時間往回望，他不知怎麼卻失去了勇氣，躲開了那個眼神。
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他一把，劉曦氣喘吁吁地說：「哥哥，嚇死我了，突然那麼多人跑出來，我還以為是你和賀彰打起來了。」
顧長霽不自然地「嗯」了一聲，回頭看見賀彰越走越近，忽然一陣慌亂。
好在有另一個人迎上去，朝那個小偷索要皮包，原來那人偷的對象是賀彰的師弟。
賀彰拍了拍他，安慰兩句，再抬頭時，躲在那裡的顧長霽，卻不見了人影。
他朝著那裡又看了許久，腳下生了根，不願意動彈。
「怎麼了？」師弟問。
「沒什麼，走吧。」賀彰嘴角勾起一抹笑，表情卻不像高興。
……
顧長霽縮在黑暗狹小的空間裡，點開搜尋引擎，顫抖著手指，搜查那首歌的歌詞。
a ship there is， and 射 sail the sea
有一艘帆船，駛向汪洋。
射’s loaded deep as deep can be，
承載滿滿，
but not deep as the love i’
卻乘不下我的愛。
i know not if i sk or swi
不知我會就此沉溺，抑或抵達彼岸。
這是首蘇格蘭民謠，唱的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男孩。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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