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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地还有些果然如他所料的自豪，他为自己足够了解她而自豪。
也为自己喜欢的姑娘这样清醒聪慧而自豪。
只是，怎么就不愿意呢？
以前，他有过两次婚约。因为两位准太子妃都不是嚣张跋扈或是私德不堪的姑娘。当然，他父皇母妃也不至于如此对他。
所以，他觉得，既定了便这样吧，和太子妃一辈子相敬如宾也不失为互尊互重。
而来来，的确就不是他能肖想的。
各自人生，幸福安好。
现在婚约解除了。虽然非他所愿，但他也确实是个自由人了，那为何不能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呢。
他本来想着，明日就去向父皇求娶闻来。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这么多年的暗自欢喜，就从一厢情愿了结了。
闻来回了府，就被她爹叫去问话。
“去了碧梧？”
“是。”她手上还拿着书呢。
“没见着什么人？”他在写字，以静心养神。
手动字现，一气呵成。
她并不惊讶，堂堂太傅若是这点儿警觉心都没有，何谈与百官打交道。
“见着太子殿下，说了些事，耽误了会儿。”
“没什么大事，说开了，以后都不会有了。”
闻言，抬眸。
看着面前落落大方的女儿，想起他从小教到大的学生。
文人意气，不堪为依。
他也不是木头，太子每回来府上，都好像长了三只眼，一只在后脑勺。
准能及时准确地捕捉到闻来的动静。
小儿女姿态，一览无余。
只是他并不当回事，储君之妻断不是任何人都可染指的。在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双眼睛紧盯着那个位置。
而且，他也不同意。
不论关系身份，他也不同意。
太子之公德，有目共睹，不容置喙，他也十分赞赏。
可是，太子之私下为人，却是他极其厌恶的类型。
和他父皇一个样。
惯会扮可怜装弱小，来博得她人的同情心。
好在，他的女儿不吃这一套。
闻来善良但有原则，同情但有底线。不该做不该碰不该肖想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沾染半分。
只是……
“你手上那几本，都是家里有的，何必再跑那么远去买。”
不是什么新鲜的话本，更不是什么有价值的孤本。
买回来落灰罢了。
闻来抓着书的手紧了紧，心里跟着慌了一瞬，还是强装镇定。
“里面的故事，都比较喜欢，想着买些新的集起来，也算女儿的收藏。”
说谎。
她从小就不是多爱书之人，读书更为学习，学习人生之道，是她能与男人匹敌的工具。
也说不上喜好读书，倒是这两年去书肆勤了些。
只听说，东宫藏书许多，都是太子在各地搜罗来的宝贝。
不予拆穿，毕竟结果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