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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之處的高度時,碎冰開始慢慢地沿船舟邊緣覆蓋其上,直至淨悟方丈抬眼不見船邊金竹。隨後深吸一口氣,匯靈于丹田處,再將掌心翻轉輕輕落下,河中碎冰順勢紛紛落下融化於水間。
金筏舟內,空無一人。
☆、落河
在碎冰覆蓋至船沿時,往如煙忽然感覺手臂間傳來的一陣冷意,剛收回手不及扶穩。船筏倏地落下的當刻,還是落在原地,岸邊卻不見淨悟方丈和淨慧的另一位師兄。
&ldo;咦?!&rdo;
往如煙繼續將手撐至船邊,觀察四周與方才情景無異,唯一的區別是,原本停在河邊的金色竹船已經行至落河中央,依著由上至下的山群地勢緩緩滑動。
往如煙難得有興致瞧著雪山叢林間錯落極致的風景,莽莽峽谷在皚皚山間隨著清泉流淌,將手指尖劃出舟外,驚奇地發現身旁溪水淙淙的水流好似前仆後繼地向下滾動著,細觀下竟是推動行駛的金船更快流動的神來之筆。每到一處分流叉開之地,還有河邊標識指引,多數地名她都不得而知,此時船會自動停在當中稍候片刻,再自動尋出一處繼續漂流下去。她閒來無事,看過一眼端坐在對面的兩人,世無常正閉目養神,淨慧雖隨著他在閉眼,可他緊張的神情,令微閉的眼帘不停眨動。
&ldo;淨慧小師父,請問如今我們還在佛域嗎?&rdo;
淨慧不知她突然間發問,怔怔地睜開眼,忐忑看向周邊,微微點頭道:&ldo;是的,我們現在還在佛域的落河之上。&rdo;
&ldo;唉,不知還要多久到能到魔域?&rdo;
&ldo;這…這……&rdo;淨慧不知該如何作答,此時的他更希望一直在落河上漂流就好,不要進入魔域。
行過兩個時辰,船行至又一個分叉處,稍作停留時,往如煙終於看見她知曉的一個地名。
&ldo;守城鎮&rdo;
可此船稍作停留後,卻往另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方向行去。
&ldo;哎?!五師兄,這裡可通往守城鎮,會不會……&rdo;往如煙正喜上眉梢,起身指著一旁支流,結果身下的船筏卻反向而行。
&ldo;怎麼回事?!&rdo;
往如煙一句話令世無常終於睜開眼道:&ldo;我們要去魔域,自然不與守城鎮一道。&rdo;
話音剛落,三人卻被面前的一番情景同時震住,眼看落河所至前方空無一物,像是斷崖,不消片刻船中三人已經抵至崖邊。
果真如此!
金竹船筏沿崖邊百丈余高的瀑布飛流直下!
正當往如煙雙手扣住船沿,準備俯身衝下時,天空忽現黑濃滾雷,快速准狠地劈至世無常的頭頂。
淨悟方丈遙望東邊黑雷隆隆,搖頭嘆聲自言自語道出一句。
&ldo;沒想到…他真是魔王……&rdo;
往如煙見黑雲罩頂之時,先將淨慧拉至身後護擋,話道:&ldo;小師父,此船如若被毀,我們是否還能到達魔域?&rdo;
淨慧極力克制心中的恐懼,巍巍顫顫地回答道:&ldo;從未聽師兄們提及過金筏會被毀,若是沒了此筏,我等如何找尋域中門派?&rdo;
&ldo;也是!&rdo;往如煙自嘆一言後對世無常喊道:&ldo;師兄若能運靈,不如御空渡劫,切莫不可毀船!&rdo;
世無常聞聲一念動靈,眼下全身竟被飛濺而下的水霧定住不得動彈,連話語也無法說出一句,只作搖頭。如此硬生生地接過九五一共四十五道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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