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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的很专注，稍作思考后说道：“据朕了解，季常的小女儿和苏雄在前些日子一起去了趟南君山，可有此事？”
季无敌点点头：“回禀皇上，确有此事，是父亲疏忽，让小妹钻了空子。下臣已经调查过，这些石头就是来自南君山的那些洞穴。”
皇帝目光深邃，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如果朕所料不错的话，季常小女儿手里也应该有这种发光石头，西境苦寒，大雪封路，今年恐有大战，她在这个时候去雍州，想必是有了苏雄的下落？”
季无敌闻言，立刻跪了下来：“陛下，小妹肆意妄为，父亲大人定然不会知晓，臣若发现苏雄的踪迹，必当拿他归案，届时还望陛下对小妹从轻发落。”
“起来吧，朕还不糊涂，苏雄未必有罪，她若能让苏雄过来见朕，未尝不是办了一件很多人都办不到的差事。”
皇帝摆手示意季无敌起身，思忖着说道。
“陛下，下臣一直不明白苏雄身为皇族公子，又是入了寒江境界的修行者，如若有冤，申冤便是，天牢越狱等同谋反，臣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季无敌缓缓起身，十分费解地说道。
“经过今晚的事，你还不明白吗？”
皇帝看了一眼季无敌，反问道。
“难道是？”
季无敌面带难色，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皇后要杀他，苏雄在宫外两度遇刺，现在想来可能都与皇后有关，如若他不从天牢逃脱，便只能等死。”
“他不敢和朕直言皇后的问题，甚至也不敢和他的父王说，已经别无选择。”
皇帝思忖着，说出了季无敌不敢说的话。
“陛下说的是，不知过了今晚，臣等该当与皇后如何相处？”
季无敌本意想问今后皇帝与皇后将如何相处，但毕竟是皇帝的私事，不可直言。
“皇宫守卫失察，闯进来了一个刺客，惊吓了皇后娘娘，刺客逃走，责令京兆尹府调查，就这样。”
“这些年在宫内抓到的刺客还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秘密监视皇后，这是她第一次出手，想必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先让她动起来。”
“另外，宫外杜承泽的那些人也都不要动，继续监视。”
皇帝成竹在胸，随口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季无敌当即表示谨遵圣命，深深叩首后，从密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