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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看着床榻上昏迷的海伦,心里充满悲痛。她从未如此怨恨过厄洛斯·珀耳塞福涅,她总在幻想厄洛斯是一位仁慈的君主,但现在,她却宁愿厄洛斯只是一个残暴的统治者,他不应该那样做。她曾经爱慕着他,她为自己能够嫁给厄洛斯而骄傲。她曾经憧憬过自己的美好婚姻,她憧憬过和厄洛斯共度余生的幸福日子。然而一切都在这场战争中化为虚无,她的丈夫,阿弗洛狄忒·泽菲塔尔的丈夫珀耳塞福涅,那个她深爱着的人,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欺瞒她,利用她,将她推向地狱的边缘,又狠狠甩掉她,抛弃她,带着他所珍惜的荣耀,娶妻生子。他怎么能这样残忍,他怎么能这样做?
这个男人简直卑劣透顶,他怎么能这样做呢?阿弗洛狄忒紧咬住嘴唇,双拳握紧,指节泛白。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她宁愿相信这些只是梦境。
阿佛洛狄忒不停地安慰自己,不管是假象还是噩梦,都已经结束了,她很快就会回到家中,见到那个温柔的丈夫,那个疼她宠她的父王。她还会看到自己的儿女,看到她最宝贝的女儿洛基,一定会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吵闹声。阿佛洛狄忒皱了皱眉,起身推开门。只见福金雾尼抱着昏倒的洛基,跪倒在地上,哭泣着恳求奥丁放过她,并说自己已经改邪归正,不会继续做那些坏事了,请奥丁给她一次机会。
奥丁面色阴沉,冷笑道:“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有多危险?万一让敌对势力的奸细趁虚而入……你这个贱货,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罢,他扬起手臂。掌风激荡着雷霆之力,劈向福金雾尼。
洛基大惊失色:“不!”他奋力推开福金雾尼,扑到母亲身上,硬抗了这一击,吐出了一口鲜血。
“洛基!”阿佛洛狄忒急忙扶住儿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母亲……你不是我妈妈……”洛基虚弱地喘息道,“您不会……把刀插入自己肚子里的。”
“不,不是这样的,洛基。”阿佛洛狄忒慌张地解释道,“我没有想要害死你……我只是……我只是……”
“我知道。”洛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伸出手,抚摸阿佛洛狄忒的脸庞:“我知道……您没有变……您是……您是最善良的母亲,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他的语调越来越微弱,眼睛闭合起来。阿佛洛狄忒捧着他的脸颊,大声呼唤着他,哭泣着说:“洛基,洛基……”然而洛基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躺在她怀里,气若游丝地说:“谢谢您……母亲,我终于可以跟您团聚了。”他缓缓阖上双目,像睡着了一般。
阿佛洛狄忒抱着他哭成泪人,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衫。
“他还有救吗?”温伊凑近问。
“没办法。”宙斯摇了摇头。
温伊说:“我去叫哈迪斯来吧,我想他肯定有办法的。”她匆匆跑去找哈迪斯。
阿波罗赶紧劝阻道:“不可!”哈迪斯是众神之王,不会允许自己参与凡人间的事务,否则会被视为背叛众神的罪孽,会遭到诸神唾骂,甚至会降下惩罚。
“不可。”阿波罗说,“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不需要劳烦父亲,我们先走吧。”
“陛下!”阿波罗的侍卫们纷纷劝阻他,“请留步!”
阿波罗摇了摇头,坚决地说:“不必再劝我。”
“不……”阿波罗看向窗外的夜幕:“如果父亲怪罪下来……你们承受不起。”
众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