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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灃一笑:&ldo;別說傻話,只有魔修才跑去朝廷做官。&rdo;

天道輪迴,唯獨魔修不怕因果。

一言以蔽之,債多了不愁。

&ldo;我昨日教了你什麼?&rdo;釋灃問。

陳禾一愣,回憶了下玉球里的內容,遲疑著說:&ldo;師兄告訴我,自八千年前浩劫之戰後,修真界元氣大傷,天庭仙人不能下凡,世間也再無神仙傳說。&rdo;

&ldo;還有呢?&rdo;

&ldo;唔,渡劫期是最特殊的一個境界,魔修沒有渡劫期,因為他們因果加身,天道不渡他們。普通修真者可以經歷雷劫飛升去天庭,但魔修永遠無法突破大乘期,當一千年壽命走到盡頭後,即使是大乘期的魔修,也只有死路一條。&rdo;

陳禾說完後,有點納悶的問:&ldo;師兄,沒有例外麼?&ldo;釋灃搖頭。

&ldo;所以,等到師兄飛升時,誣陷你淪為魔修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啊!&rdo;陳禾認真的說。

釋灃啞然,他想讓師弟明白的不是這個。

這讓他不禁納悶,養師弟的前十一年到底是怎麼過的,那時他都沒說一個字。

幸好陳禾很快就回到了正題里,他憂心忡忡的問:&ldo;魔修都跑去做官,他們又不在乎因果,萬一惹出禍事呢?&rdo;

&ldo;會有許多想博天道好感的修真者來殺死他們。&rdo;

陳禾搖搖頭:&ldo;天道是什麼,它公平嗎?這些沒有飯吃的人,活該沒飯吃?天道為什麼不殺死魔修,任憑其他人動手?&rdo;

釋灃愣住,半晌才低頭對師弟說:&ldo;它主掌因果,卻是世上最不公平的東西。以前修真者們不在乎它,結果遭遇浩劫運氣大傷,現在修真界懼它怕它,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rdo;

&ldo;師兄…&rdo;

&ldo;人生在世,逆天而行,是何等快意。&rdo;

釋灃雙目灼然有神,似披雲見日,開霧觀天。

陳禾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他覺得釋灃自從破了閉口禪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之前是黑淵谷溪流,氣息清冷,再溫和微笑也帶著冰冷的溫度,感覺十分遙遠,陳禾一度以為修煉有成的人,都應該像他師兄這樣。

現在卻有種銳利得連他都害怕的危險。

&ldo;師兄,你沒事麼?&rdo;陳禾緊張的扯扯某人衣袖。

&ldo;無事,只是二十多年沉夢,一朝甦醒。&rdo;

釋灃俯頭看手腕,那裡纏著念珠留在黑淵谷中。

他曾經向天道屈服,隱居深谷,願以自身修為換取逝去之人的安寧。捻動珠串,因果自傷,直到在幻境裡見到心魔,釋灃這才恍然。

他若是想要逃避,應該捨棄性命,親身去地府陪伴。

他若是打算面對,應該歷劫飛升,嘲笑命數,萬事隨心,管甚因果!

釋灃心中暢快,一反常態的與師弟開起玩笑:&ldo;我確實可以飛升,可是師弟怎麼辦?&rdo;

陳禾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暗暗發誓要努力修煉。

為了避免師兄發現自己的失態,陳禾立刻說:&ldo;可是大雪山乾坤觀一脈,不是前朝國師嗎,他們又不是魔修。&rdo;

&ldo;偶爾在凡人面前裝神弄鬼一番,算不上做官。&rdo;

陳禾靈機一動:&ldo;這麼說來,是魔修把他們趕走的?&rdo;

釋灃停頓,他用奇異的目光注視師弟:&ldo;為何這樣說?&rdo;

&ldo;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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