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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孫阿姨的子女給蔣碧雲的印象的印象實在太差，這一次，連一向不太愛說他人是非的蔣碧雲都忍不住說了許多。柏子仁一邊從廚房裡端著蔣碧雲煮的小豆粥出來，一邊靜靜地聽著，也不說話。蔣碧雲說完才察覺到自己今天有些失言，剛想說些什麼就發現柏子仁端上來的粥是三份的。
&ldo;阿柏……為什麼要三碗啊……&rdo;
迎上蔣碧雲疑惑的視線，柏子仁淡淡地撇了一眼她身邊的柏青，見柏青尷尬地站著，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已經端起粥坐在桌邊津津有味喝了起來，這才緩緩開口道，
&ldo;我飯量大，可能不夠，我再去盛一碗……&rdo;
&ldo;你能看見我啊？&rdo;
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柏子仁身後，眨巴著大眼睛的賈晴晴見原本低著頭專心刷碗地柏子仁抬頭和自己對視了一眼，接著用平板的語氣回答道，
&ldo;看不見。&rdo;
&ldo;切！你真無聊！&rdo;
像是無法欣賞柏子仁幽默感一般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賈晴晴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
&ldo;你真能看見我？你怎麼這麼厲害的？明明我爸爸媽媽奶奶弟弟都看不見我了啊……&rdo;
這一次柏子仁沒有回答他，因為柏青直接從後面把小姑娘給抱了起來。賈晴晴被嚇了一跳，瞪著大眼睛大喊道，
&ldo;叔叔你幹嘛呀！我就想和他說說話！&rdo;
&ldo;別鬧哥哥，叔叔帶你出去玩行嗎？&rdo;
溫和地摸了摸賈晴晴的頭，柏青摟著賈晴晴看向柏子仁，溫柔地開口道，
&ldo;把碗放著吧，待會兒讓你媽媽洗。&rdo;
&ldo;不用了，爸，讓媽也累著了。&rdo;
用清水沖洗著水池裡的瓷碗，待泡沫全部沖乾淨後一次性取出，柏子仁用抹布擦拭乾碗表面的水珠，慢條斯理地擦乾淨自己的雙手，這才蹲下身看向面前的小女孩淡淡道，
&ldo;送你去投胎要不要，想做可愛的小白兔還是小狗？唔……還有一個選項，你可以做小麻雀，城西一個電線桿子上有一隻麻雀剛下了兩個鳥蛋……&rdo;
&ldo;……&rdo;
聞言眨巴著眼睛，賈晴晴聽柏子仁說完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低下頭，好半響低聲喃喃道，
&ldo;原來我是死了……難怪他們都看不見我了……我就說我怎麼忽然跑的那麼快，我就說我怎麼能這麼容易找到爸爸媽媽的家呢……原來是我死了……&rdo;
越說聲音越小，賈晴晴用手背擦了擦發紅的眼睛，咬了咬嘴唇，才抬起頭用泛著水光的大眼睛看著柏子仁道，
&ldo;我捨不得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弟弟……&rdo;
&ldo;對不起，我們的行業規定就是這樣的。&rdo;
&ldo;我就不能再做人嗎？比如再次成為我爸爸媽媽的女兒之類的？&rdo;
&ldo;按照系統規定，未成年夭折的不能入人道。&rdo;
&ldo;那……那就只有這三個選擇嗎？我覺得兔子和狗一點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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