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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瀟灑。
能說出&ldo;世間對你最重要的人，是你的選擇，不是拖累&rdo;這番話，必然是實力強悍又溫柔的修士，絕非冷心冷情之人。
這樣的南鴻子是怎麼死的，一直在陳禾心中是難解之謎。
然而他今日才知，修真界傳聞竟是‐‐
&ldo;師兄，你為什麼不辯白呢？&rdo;
&ldo;……&rdo;
&ldo;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師尊不會是你殺的。&rdo;陳禾看著一顆顆躺在積雪中的石子，踩過後它們就深深陷在半融的濁水中，就像掉進這塵世的泥沼。
要說陳禾對從未見過面的南鴻子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失措，只是驚覺釋灃…師兄的過去，比他想的還要沉重。
這種沉重，只要釋灃活在這世上一天，就揮之不去，直接壓在肩頭，只能靜默的看著天下人肆意鄙夷議論。
&ldo;那些路人，又怎會知道真相？&rdo;陳禾泄憤的踩在石子上。
面對師弟擔憂護短的神情，釋灃微微彎起唇角。
笑容很淺，轉瞬即斂。
&ldo;不，師尊是我殺的。&rdo;
陳禾一震。
釋灃握著陳禾的手略微收緊，臉上還是平靜無波的模樣，重複了一遍：&ldo;是我親手殺死的，修真界說我弒師，並不算錯。&rdo;
陳禾沒有動，也沒有掙脫釋灃越來越緊的手掌。
他們在一處僻靜的城牆邊停下，釋灃身上多了一股難以言說的蕭殺之氣，發白的指節，漆黑深邃的瞳孔映出濃重寒意。
這是陳禾完全陌生的釋灃。
師兄在他面前，縱有怒意也不似這般陰冷可怖。
涅毀真元對釋灃的影響，是巨大的。當提到北玄派覆滅的往事時，這種陰冷氣息達到了頂點，這正是修真界高階修士都不敢隨便招惹的血魔釋灃，而不是黑淵潭涉水而過，站在棠梨樹下安靜看著陳禾的那個人。
&ldo;師兄…&rdo;
陳禾猛地抱住釋灃，急急忙忙的說，&ldo;我不問了，我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兄你也不要去想！旁人說什麼都不重要，我不會當真。&rdo;
釋灃手上一空，胸腹處緊貼著熟悉的溫度。
他慢慢的低下頭，撫著陳禾的後背，兩人靠在城牆邊擁在一處。
許久之後，釋灃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ldo;不，那也是你的師尊，北玄派是你的師門，你應該知道。&rdo;
&ldo;可是…&rdo;陳禾牢牢記得那些都是禁忌，曾讓師兄萬念俱灰，絕了生念的過去。
&ldo;以後你到元嬰期，化神期，多得是人告訴你那些傳聞。你也不問，只藏在心中，成了心結，耽擱修行要怎麼辦？&rdo;釋灃出神的看向遠處，將差點埋進自己衣襟里的師弟拎出來一些。
陳禾抱得太緊。
如果他們不是修士，釋灃都要緊張的把陳禾拽出來，免得師弟憋得連氣都喘不上來。
&ldo;我總會知道真相的。&rdo;陳禾含含糊糊的說。
那聲音就像咬著釋灃衣服在嘀咕，溫熱的氣息噴在胸口，釋灃微微一顫。
&ldo;哦，你怎麼知道？&rdo;釋灃抬手摸摸陳禾發頂。
&ldo;長眉老道肯定知曉！&rdo;陳禾堅持不鬆手，埋頭不起，&ldo;還有谷主！我有辦法對付他們！&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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