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獓狠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未待他多想，下一刻一道血色的光芒如閃電般朝他的手腕殺了過來。
獓狠下意識揚手打出一道銀光，可他完全小瞧對面的實力了。
那銀光在一米外就被化開了。
依舊朝著他的手腕殺來，獓狠瞬間明白他的意圖，只能將元欞丟掉，避手閃開。
此時，血霧散去，薛瞻雙眼通紅，似乎被什麼力量操控著，整個人變得陰森卻冷酷。
突然，一道灰銀色長袍踩著雲錦長靴從薛瞻身後緩緩走出，來者目光掃過四周的景象後，才將視線放在一副半死不活的元欞身上，一張肌膚白晰細嫩，卻又不似病態蒼白的臉上，那雙狹長微微挑起的眉眼帶著抹妖冶的笑意，輕聲道：「許久不見，我的小債主。」
那愉悅的聲線宛若在逗心愛的小寵物般。
元欞摔在地上，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地癱軟著，纖細的脖頸上印著五條發黑的指印，感覺到丹田的靈力虛無縹緲，她帶著鮮血的嘴角還不忘勾起一絲淡笑，對著張恆動了動嘴角，半響才發出一道嘶啞的聲音：「我好像快死了。」
張恆似笑非笑地勾著嘴角，看著她這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嘖嘖兩聲，伸手幻出一顆金色的丹藥，道：「放心，要死也要先把我的債還完。」
說罷將丹藥塞進她嘴裡，笑眯眯又補了一句：「一萬鬼金。」
元欞只覺一股清涼猶如甘泉在嘴裡化開，瞬間涌至七經八脈，還沒來得及感慨，聽他後面的話下意識趴在地上吐起來。
可惜這藥丹入口即化，即便是扣也扣不出來。
看著元欞瞬間生龍活虎了起來，張恆心情大好，還準備說些什麼，身後的獓狠卻按捺不住了。
「既不是仙界之人，那還望閣下可以避退一下。」
張恆斜睨了他一眼，笑眯眯地直起身，好脾氣的跟他商量道：「好說，我雖不是仙界之人，但我與她簽了締約，此事我是避不了了，不如你避一避？」
獓狠微微一怔，看著張恆笑裡藏刀的模樣輕輕蹙起眉頭，雖鬼王的實力是很強，但他此刻僅有一道神識罷了。思此他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燈中那抹正不斷躁動的惡靈。
下一刻，他的底氣瞬間足了起來，只見他雙眼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沉聲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張恆看著他給一旁的陳立言遞了個眼神，陳立言冷著眼走到燈陣的鎮守處，將上面的陣眼打開。
「轟隆」
那燈陣撼動溶洞的緩緩一陣，下一刻燈陣從中間緩緩裂開，似一道石門般，不一會只長得兩個乾枯腦袋的惡靈便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身上還粘著一條條粘液絲。
那氣息，這視覺。
第22章
「嘔！」
「嘔！！」
台下人群中不知誰先傳來一絲作嘔聲，下一刻溶洞中作嘔聲便起伏不斷。
惡靈卻一臉興奮地望著台下的盤中餐，發著惡臭地哈喇子流了一地，挪動著靈敏的身軀閃身撲向台下。
一時間，無論人鬼，皆驚慌四逃。
見此狀的陳立言悄悄將身體隱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溶洞中。
張恆凝望著這隻剛出生的惡靈，神色微微肅然起來，他再望向台上的燈祭陣，眸底頓時幽淵不明令人捉摸不透。
他揚手借了六分靈力予薛瞻元神中，薛瞻回望已然穩住傷情的元欞，便也不再擔憂，轉頭神色冷然地殺向惡靈。
此間，台上便只剩下對元欞虎視眈眈的獓狠以及身形逐漸透明化的張恆，還有精疲力竭的元欞。
張恆本就只投了一脈神識於此，又借了那小子六分靈力，現在僅剩下這一點，肯定不夠眼前這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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