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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蘇雲暢在你進宮之前剛走？」——周允瑞很快回過味兒來，指出：「是你指使他逼宮的？」
柯清雲搖搖頭，不滿意道：
「第一，他做的事不只是他受益，你也一樣受益——而且只多不少，又何來的『逼宮』一說？——就算你是雁皇，但像這種只想要好處卻不想付代價的小人心理，我族也是不會縱容的。
「在我族面前，『雁皇』跟『蘇雲暢』，不過是用途不同，價值各異的差別，但無論待遇的差別有多隨價值而變，也不會顛覆了我族一貫的交易準則：好處必須與代價相當——如此，才可平衡，才能持續。
「第二，雁皇認識蘇雲暢應該比我更早，而且早了不是一天兩天吧？——以你對他的了解，你認為他是個能被我指使的人嗎？——他想做什麼，除非是『他想』，否則，誰能真的唆使得了他？——他有那麼容易被人蠱惑、利用嗎？
「還是說，雁皇你其實並不只是從來不敢完全相信一個人，你還連對自己對別人的判斷——都全無自信？」
說著，柯清雲毫不掩飾地當面輕笑了聲。那再明顯不過的看輕，甚至可以說就是瞧不起！——表露無疑。
這樣的表情，在身邊人對別人時，周允瑞沒少冷眼旁觀的看到過。
卻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是他被人這樣小瞧、鄙視？！而對方竟然還全無打算隱瞞？
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過會像這次這樣的突然感覺這樣的柯清雲——好……可惡！
但，也僅此而已。
就算周允瑞心裡如何覺得柯清雲就算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他也只能強忍著——僅此而已！
除非他有本事只靠自己的力量就能當面斬殺柯清雲，還能事後不必擔責。否則他的下場就只會比他想對柯清雲做的更慘上百倍！
——何況，他有種感覺，柯清雲本身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李言鋒說過她擅毒，蘇雲暢也說過她擅使機關……誰知道她是不是還會其他的什麼？
「抱歉。我對你們柯族與陛下之間的恩怨沒有興趣，但是陛下畢竟還是我雁國的陛下，所以還請你注意措詞。——否則，我等都願聽從陛下號令。就算要與你們柯族正面開戰，我等也要誓死捍衛我雁國的尊嚴！」
杜宇旭「恰如其分」的佯裝站在周允瑞一邊，與柯清雲代表的柯族公開叫板。
此情此景下，倒是讓年輕的周允瑞一時間還真信了杜宇旭幾分。——至少，大家都是雁國人。國難當頭，面對國恥，雁國人就應該聯手起來，同仇敵愾！
「啊。」然而，柯清雲卻像是才醒過神來，連忙抬起雙手，展開掌心的朝向杜宇旭，道歉道：「失禮失禮。剛才是我冒犯了。還請杜將軍息怒，請雁皇息怒。」
她不這樣還好，她這樣的順序道歉，不只是讓周允瑞更加惱火，也讓杜宇旭不敢再隨意插嘴，以免惹火燒身——柯清雲根本就是想拿他來「對照」出周允瑞的實力遠不如他，才會被柯清雲給按著她眼中的「實力排序」的明顯不符合他們雁國的「尊」「卑」次序的，把杜宇旭放在了周允瑞的前面來優先道歉？
「怎麼？都不說話了？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就由我來說吧。」
柯清雲完全不在意她惹的禍的自顧自地說到正題上：
「雁皇大可不必緊張。我來，是代表我族向雁皇你提議：
「今後雁國的『杜家軍』就交由杜宇旭來掌管吧。——反正現在他們會聽命的也只有杜宇旭了。
「不過，支持杜氏一族供養『杜家軍』的糧餉……
「我族認為，還是交由我族來幫忙打理得好。
「當然，也不只於杜家軍，就連李言鋒麾下的得有近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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