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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之中，吐过之后，酒气明显散了许多，纪南乔此刻一个人站在花洒底下，满脑子都是陆宥言刚刚的模样。
耳边好似还回荡着他的声息，纪南乔不由得攥紧了双拳，于芷彤的那番话却在这个时候刺入到了脑海之中。
心痛到发麻，眼泪无声无息流满了脸颊。
纪南乔真的不敢去相信陆宥言竟然会动这样的心思。
让她生了孩子去给他和于芷彤养，他们到底是多狠的心思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在他陆宥言的眼中，她纪南乔到底算什么？
一个工具人吗？
纪南乔越是这么想，心口的痛意就越是尖锐。
浴室里只放了一身睡衣，纪南乔伸手关掉了花洒，换上了睡衣之后，这才向外走去。
路过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破的唇角，纪南乔瞬间垂下了目光。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陆宥言依旧还是站在门口。
看着她走出来，那些翻来覆去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的话，却还是堵在了喉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只是这么拧着眉看着她。
纪南乔其实也慌，慌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努力隐忍着情绪，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水，狠狠灌了一口凉水，心底的那些燥意才熄了几分。
“四哥……”
纪南乔背对着陆宥言，突然开口道。
“嗯。”陆宥言指尖微微有些发麻，淡淡应了一声。
“刚刚，四哥没做安全措施吧？”
纪南乔攥紧了手中的杯子，话语说得很直白，直白得让陆宥言跟着变了脸色。
他，确实没有。
那时的他着了魔一般，连自己都不敢再去多想。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陆宥言站在原地，第一次有了慌乱的感觉。
心乱如麻。
纪南乔等了一会，见他不回答自己，便自顾自地继续出声道，“四哥，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陆宥言听着她浅浅说出口的这句话，一颗心突然狠狠跳了两下，然后瞬间化作了一汪水。
想着纪南乔如果怀了自己孩子的样子，陆宥言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心底竟跟着生出了许多的期盼来，语调带着几分肯定出声道，“生下来，我养。”
可是他的这个回答落在纪南乔的耳中却显得刺耳无比。
惨白着脸回头看向了陆宥言，纪南乔声音低哑，“四哥是要跟芷彤姐一起养吗？”
纪南乔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盯紧了陆宥言，“让我的孩子，叫你们爸妈，是吗？”
陆宥言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
他承认，他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根本没想过会再跟她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也真的没想过孩子的问题。
所以刚刚在她提起来的一瞬间，他只是自私地想要留下孩子。
她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真的很想留下来，其余的种种，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去多想。
可是此刻，当问题尖锐地摆到他的面前的那一刻，陆宥言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南乔，我……”
陆宥言看着纪南乔，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他确实自私了，从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
纪南乔看着他此刻那难以启齿的模样，情绪跟着越发变得差了几分。
于芷彤怎么说，她都可以不往心里去，可是当看到陆宥言是这个反应的那一刻，纪南乔到底还是失望了。
心痛到发麻，纪南乔撑着身子，努力冷漠地指向了门口，“四哥，是你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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