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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而看的视线虽算不上生疏，但也委实让人不敢接近、不敢轻易套近乎。
顾京律低头看了眼时间。
陆见淮心想这次的合作肯定是没戏了，这位顾总真的是太冷漠，他搞不定。
下一秒，会议室内突然铃声大作。
是一首很突兀的儿歌，稚嫩轻快的童声唱着：“太阳暖暖笑眯眯，花儿香香笑眯眯，宝宝甜甜笑眯眯……”
陆见淮愣住了。
成功人士怎么会用这种铃声的？
他抬眼，只见顾京律接通了电话。
另一端，一个小女孩儿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小哭腔：“爸比，你在哪里，楥楥找不到你了。”
然后这位刚才还冷着脸的男人，突然化身为了女儿奴，嗓音要多柔情有多柔情，温柔似水地解释道：“爸爸出来工作了呀，我们宝贝午睡起来后有没有乖乖吃饭饭？”
陆见淮真的惊了。
因为这个男人自然地使用叠词而震惊。
吃饭就吃饭了，吃饭饭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电话那头，祝愿气鼓鼓地抢过了手机，看着自己手里牵的女儿，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她没找到你，不肯吃饭，所以我带她出门，过来找你了。”
“顾京律，我怎么会生了一个这么粘你的小粘豆包啊，离开你超过一秒钟都不行！”
顾京律失笑，回了一句：“等我两分钟，我现在就下楼。”
还是不太想就这么轻易失败了，陆见淮一并跟着，在电梯里时，严肃正经地说道：“顾总，我还有新的想法想和你聊。”
做出一部有深度的电影，一直都是他的目标。
顾京律没回答，电梯抵达一楼之后，他走了出去。
公司大厅。
书杬本来想下去遛狗的，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小豆丁儿，显然这个小豆丁也很喜欢圈圈。
先是怯生生地躲在自己妈妈的身后，好半晌之后，她问：“姐姐，我可以摸摸大狗狗吗？”
书杬疯狂点头，恨不得她自己变成圈圈，因为不可能，所以拍了拍狗的屁股，让它乖乖坐下。
小豆丁儿则是看了好久，才敢鼓足勇气从她妈妈身后走出，然后伸手去摸摸狗的脑袋。
笑得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祝愿在一旁温柔耐心地教导着：“楥楥动作要轻轻的噢，不可以把拽狗狗的毛，不然会把狗狗给弄疼的。”
“好～”小家伙奶声奶气地答应。
听到这个漂亮小女孩儿的小名，书杬一惊，觉得特别有缘分，指着自己说道：“我的小名也是叫杬杬诶。”
她真的太喜欢这个颜值逆天的小女孩儿了，一看就是完美遗传了父母的优秀基因，脸上还有婴儿肥，穿着小兔子的白色背带裤。
好想偷回家啊啊啊！
“姐姐，你好漂亮！”小豆丁还口齿不清地朝她说话，qq弹弹的。
书杬感觉自己心脏都融化了，她抬眼一看，蓦地发现这个小豆丁的妈妈竟然也有些眼熟，想出她的名字之后，声音都激动了：“你是祝愿吗？”
后者点头。
她捂住嘴说道：“当年你报道的新闻，我都有看过，当时真的很轰动，可惜后面就全部没有了下文？”
祝愿轻笑了一声，看着自己在和狗玩的小女儿，出声回答道：“嗯，因为现实里也没有下文了。”
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去接受当事人消失，去接受法律延期的审判，去接受看上去似乎是理所应当的无疾而终。
能接受，却无法与她自己和解。
后来，还是顾京律解开了她的心结，安慰她说：“媒体记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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