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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柯清雲應聲打開門,就見到眼前站著一個目測只比她略高了兩指左右的男人。
他身著一身白綢長袍,與衣同色的綢質腰帶上,繫著一塊大約能用她的手完全包裹住的大小的圓環形狀、打磨得光滑、沒有特別雕紋、通體翠綠、色澤均勻的上質玉佩,腳穿黑色絲靴,面容俊朗,有特地刮須的習慣。
柯清雲看得出,眼前的人很注重養生和喜好清潔,並且,偏好「低調的奢華」,有一種他掩飾不住也無意掩飾的從骨子裡透出的自命不凡的清高、自信的優越感。
而他的這些內外的特徵共同塑造了他如今的這副模樣,看上去,的確是明顯會比他此身打扮能顯示的他在雁國最可能的地位所通常該有的年紀——要年輕許多。——至少,得年輕了十歲不止呢。
「就算是檔案里記錄的年齡,他真人看著也比實際年紀要小上很多……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是26歲的人,乍一看去,倒更像是個正值最熱血莽撞、酷愛冒險的青春年華的翩翩少年郎……」
本來,之前在看檔案的時候,柯清雲還以為這個如今早已是名利雙收、連相貌都算得上是絕對符合雁國人的審美標準的「美男子」的柯翔——他之所以會至今未婚,該是遵從了族裡的意思;
然而,當她見到了柯翔本人的那一瞬間,就在他們兩人的眼神交匯的剎那,柯清雲就立下明白過來:或許族裡對他的約束的確是原因,——但顯然的,那並不是唯一的原因。
「此人高傲自負,且野心不小……如果我沒猜錯,他似乎都已經忘了自己之所以得以擁有如今一切的那個前提了。他似乎已經一廂情願的將自己與族裡的從屬關係給顛倒了個兒的來解讀——已經開始展露出端倪地認為:只要他小心掩飾,就能將『柯族』玩弄於鼓掌,讓族裡的資源成為他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的資源、工具……」
柯清雲再次從頭到腳的特地慢慢的、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刻意做得——就是在認真觀察他。——然後,又讓他能看出她心裡是有了定論了。——那之後,她才終於直視的看著他的眼睛地問他道:「閣下是……」
從眼神到語氣到措辭,完全就是一副「拒絕」「不認識」的意思。
柯翔看得出,對方在初次見面時該有的警惕——她是有的,但是又確實沒有對他的明顯防備?
雖然不意外對方肯定是在他來找之前就已經掌握了族裡提供給她的有關他的那些記錄資料,但是——出於族人間必須警惕的最後一道保護的保險的顧慮,使得除非是發布了全族通緝,否則族裡下放的相關權限允許翻閱的資料里,就絕不會有相關人的具體的畫像。——那麼,她又是如何確定他就是她要等的人?
沒錯。柯翔已經能確定,對方剛才的反應足以說明,她知道他就是她要等的人。
「難道,她比我更有把握——她能掌控自己的安全,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所以她才會這樣的放鬆自若?」
柯翔當然也迅速分析了下對方的可能身份及需要他注意的她可能隱藏的實力。
這不僅是要展現他能配得上他如今在雁國的地位的基本實力;也是他的另一重身份就在此刻要求他需要向他此番來見的「主執者」(主要任務執行者、負責者)——向她證明,他作為這次任務的「協助者」(負責配合、聽命行事的協從者)所該具備的、需要得到她的認可的、他在她眼中的最基本的可用價值。
事實上,就在剛才,當她開門、兩人對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兩人心裡就已經十分清楚——他們此前根本就沒見過。
柯清雲是明知故問。但又問得很是理所當然,一點兒都不突兀。——如果柯翔不是事先知道她的身份的話。
而柯翔,先是覺察到柯清雲之前的短暫停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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