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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嘴角一抽，轉過身子，繼續上樓。
西門慶慶摸摸下巴。
聽她的語氣似乎認識自己，自己也覺得她有幾分熟悉，不是這具身體記憶中的熟悉，而是屬於她自己記憶中的熟悉。
西門慶慶低頭看著掌心，掌中正躺著一小撮黑色的毛。
……
潘金蓮帶著二人去樓上臥房，武松一直警惕地盯著她。
西門慶慶在房裡轉了一圈，又去看床下。
武松忍不住問：&ldo;你看床下能發現什麼？&rdo;
西門慶慶：&ldo;衣櫃、廢紙簍和床底下，那是偵探必查三地點。&rdo;
她仗著自己身量小，整個人都快鑽到床底下去了。
武松徑直走來，伸出手，口中&ldo;嗬&rdo;的一聲，就將整張床都抬了起來。
西門慶慶在床底下看著看著，突然發現自己周遭變亮了。
她抬起頭，對上武松的視線。
武松笑了笑，&ldo;大官人，這樣看的清楚一些。&rdo;
西門慶慶咳嗽一聲：&ldo;多謝你了。&rdo;
武松搖搖頭：&ldo;我也只能為官人使個力氣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蠢事。&rdo;
他聽信別人的話，去殺嫂嫂潘金蓮和西門大官人。
結果，本應被他殺的人卻好端端在這裡，那個他以為的淫賊也是無辜的。
他這一整天發生的事簡直就像是做夢，還是一場詭異的噩夢。
潘金蓮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游移，笑問：&ldo;官人發現了什麼？&rdo;
西門慶慶拍了拍手上的灰，&ldo;發現……&rdo;
潘金蓮和武松同時豎起了耳朵。
&ldo;……你這床底好久不打掃了，老鼠到處亂逛。&rdo;
潘金蓮、武松：&ldo;……&rdo;
潘金蓮將手抵在下頜處，似笑非笑道：&ldo;官人說的是，近來老鼠頗多，非但是我家，連旁邊的王婆家也有了不少老鼠，我在家裡放了不少鼠藥。&rdo;
聽到&ldo;王婆&rdo;之名，武松抿了抿嘴。
西門慶慶一直注意著兩人的神色，見他面色有異便開口道：&ldo;這王婆該不會就是告訴你我與武大娘瓜田李下不清白的那人吧？&rdo;
&ldo;看來不得不往茶坊走一趟了。&rdo;
西門慶慶撩了撩濕漉漉的頭髮，腳步輕快準備下樓。
潘金蓮看了一眼她緊攥的手，腳步一挪，擋在樓梯口，&ldo;王婆就在隔壁也跑不了，都這麼晚了，不如官人先在這裡宿上一宿，如何？&rdo;
她說著便將手搭在了西門慶慶的肩膀上。
武松猛地抽出尖刀，猛地將還沾著潘金蓮血的刀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燭火搖曳，影子在兩人臉上晃動。
潘金蓮不怕他的刀，語氣纏綿道：&ldo;叔叔是要用這把殺了奴家的刀再殺一遍奴家嗎？&rdo;
&ldo;你說什麼！&rdo;武松瞪圓眼睛。
他的心臟&ldo;砰砰&rdo;直跳，後背發涼。
她……她知道！她都知道！
潘金蓮對著他張開嘴，她嘴裡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有什麼要從裡面鑽出來。
武松根本動彈不得，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詭異的聲調。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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