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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中的莲心和絮儿把福子爹夸赞个够,他把车厢内的座椅休整成靠背逐渐向后倾斜,人坐上后,腰部以上都可以舒服地向后微倾,而不必像以前一样坐得笔直,每到下一个休息点腰酸背痛得难以忍受,这一修改坐车的人便舒服了很多。
不知不觉,柳树已经泛绿,远山的桃花梨花一丛丛的红一丛丛的白。
肃州距离昌县三百多里,呼延略和欧阳雄商量过了,随行的有两位女子,还是不要披星戴月地赶路,所以在黄昏前就需要找好夜宿的镇店。
出发前,昌县官驿的驿长递给他两封刚刚收到的信件,一封来自雍丘,他立刻拆开看了,是王县尉发来的,他说罗二叔的事情已经处置妥当,他不但不属于仆杀主,反而因勇救钦差获得了一百两白银的奖励。
目前他已经回去接老伴来雍丘同住,按照呼延略的安排,王县尉已经替他们购置了一个小院落。
还有一封信是小莲写的。
小莲爹邵横四年前就开始每年往雍丘跑五六次,找妻子邵氏要钱。
邵氏因为生活渐好,念着夫妻一场,想留他在雍丘住下,戒掉赌钱酗酒的毛病。
邵横的赌瘾和酒瘾早就病入膏肓了,哪里舍得戒?
早已无夫妻情、父女情的他跑来要些钱就回宁陵了。
小莲劝过母亲,找他要一张休书,从此一别两宽,互不相欠。邵氏鼓足勇气让邵横写休书,邵横才不会写呢,若是过去,为了少这两张嘴吃喝他肯定舍得写休书,现在的邵氏既有弟弟帮衬,又开了制衣坊,女儿小莲又攀了高枝,从此他闭着眼睛要钱就行了,怎么可能休妻?
年前邵横又跑到雍丘要走了二十两银子,邵氏计算着又赌又喝的他开春又该来要钱了,却迟迟未来。
他来时厌恶他,他不来,邵氏和爹娘又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他爹娘都已亡故,因为身染恶习到处借钱,亲戚们都不和他来往了,真怕他一个人出点什么意外。
一个常往宁陵去进货的熟人上月回来告诉邵氏,那边的老邻居让给这边捎信个儿,邵横死了。
他是年下里酒吃多了,冻死在自家门口,次晨被发现时人早就僵了。
邵氏和弟弟回去替他重修了坟,给凑钱替邵横买棺材下葬的老邻居们都封了十两银子的谢好。
邻居们现在的日子还过得和当年的邵氏一样穷,见到十两银子都高兴得不行,只感叹邵横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作死。
邵氏办完这一切回雍丘后,才将此事告诉小莲,信中说:你爹这一死,为娘的往昔对他的怨恨便烟消云散了。
因为走神了,呼延略的马落在后头。
“哥哥,我有事儿问你。”莲心撩开车帘说。
呼延略笑看着莲心等她问话,春日阳光下他的笑容温暖而俊朗,车中的絮儿忙将目光移开,心却狂跳不止。
“那个吊死的妇人,推官都说她就算站在高凳上,也得踮起脚尖才能够上绳子,你咋就断定她是自杀呢?”莲心一直在疑惑这个问题。
呼延略翻身下马,牵着马儿便走边说:“死人的身高比活着的时候矮一到两指,因为人死后身体会僵硬,经脉就会缩短,推官一开始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有,最关键的是,平顺如果真的杀了抠妞儿,他一定会做一些掩盖,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一时糊涂,厌倦了与抠妞儿日复一日的争吵,他以为抠妞儿一死他就解脱了,殊不知未来的几十年,他都会活在负罪感中。”
莲心自车窗探出手,将呼延略腰间的深绿色丝绦在指尖缠绕着玩:“看你说得这笃定,就像你经历过似地。”
呼延略扭头看着莲心:“你刚失踪时,我除了伤心好像没别的,但是,日子越久那份痛就越深,怕你挨饿受冻,怕你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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