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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
贺寻进门，打开灯，端着一碗粥进来，“哥，来喝粥了。”
没有听到回应，贺寻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把粥放下，凑近去看床上的人，洛铭面色苍白，眼神有点空洞。
“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贺寻哀求道。
半晌后，洛铭的眸光渐渐凝聚，缓缓侧头看到贺寻的表情，觉得有点可怜，但他觉得好累，也懒得开口安慰。
看他没有想搭理的意思，贺寻心里的愧疚感更加强烈，即使这样，他也不舍得放开。
“哥，喝粥吧，我喂你。”
洛铭紧闭着嘴，面无表情。
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贺寻感到害怕，把粥放到他嘴边，“哥，张嘴。”
床上的人置若罔闻。
贺寻眉头几乎拧在一块，一股脑的做了这些，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有些不知所措，心想怎样才能让洛铭开口喝粥呢。
暖色的灯光下，两个人僵持着。
“哥，我错了，求你吃点东西吧。”贺寻的声音恳求带着几分卑微。
洛铭侧眸，从余光中瞥见他无助茫然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
“给我松绑。”
贺寻有点懵地望着他，面色为难，抿着嘴唇，良久才说：“哥，要是解开了，你会离开我吗？”
“你觉得呢？”
这回答显然是肯定。
贺寻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他不想松开，不想让洛铭走。
“哥，喝粥吧。”
“解开。”洛铭冷淡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忍耐。
看来，是谈不妥了。
洛铭闭上了双眼，而贺寻僵在原地，眼里晦涩，他突然走了出去。
匆匆的脚步声又折返回来。
“哥，都是我的错。”
洛铭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以为是要给自己松绑，下一刻，他往自己的掌心一划，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滴落到地板上。
那一刻，洛铭恍然刺痛了一下，从喉间发出低吼声。
“贺寻，你真的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其后，像是妥协般的说：“粥呢，拿来！”
闻言，沉默的少年瞬间抬起头，眼眸点上了星光，声音略微激动：“哥，我喂你。”
看着他那一手血，洛铭满是心疼，面上淡淡地“嗯”了一下。
喝完粥，洛铭的目光不由自主又往他的伤口瞧去。
注意到这点，贺寻眼里眉梢染上了笑意，“哥，你在担心我啊，我好开心。”
“医药箱放在电视柜，快去包扎，看得我心烦。”
洛铭忸怩的神情落在贺寻眼里，让他更加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