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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眼中大放色彩,激动的插话:“小神医,你只管说要什么条件,我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办到。”
尤清御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此症颇为棘手,诊金,我要加价。”
听到这话,莫问差点跌倒。
这人!果真尤小怪是也!
孟鸿怔了一下,早就听说药王尤源脾性古怪,人称外号“尤老怪”,没想到他这徒弟说话行事也颇为古怪。
不过,这徒弟开的条件倒是让孟鸿松了一口气。
因为,要是换成那尤老怪,指不定会出些什么刁钻条件来为难人。听说早前有求医者恳请他出手诊治,他愣是想出一些千奇百怪的条件刁难,什么绕药王谷足足跑上一百个圈;命患者吃上一个月的苦菊野菜;让患者深夜去竹林吹笛高歌……
“这简单。诊金,小神医你说多少便是多少!”孟鸿怅然道。
“那倒不必,加两成即可。”尤清御风轻云淡道。
“女子头三个月胎相极其不稳,要想让夫人保住这个孩子,需要在前三个月里,日日以金针放血,驱除毒素,配以我自制的丸药服之,胎儿可保。只是……”
“只是什么?小神医你说。”
尤清御睨了一眼孟鸿,如实告知:“只是,这孩子先天不足。孩子出生后的健康状况,我难以保证。所以,这孩子保还是不保,决策在于你们。”
闻言,孟鸿心中一惊。
药王谷医术精湛,举世无双,连小神医都无法保证的事……
“小神医,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这孩子出生后健康有损,有什么办法治疗吗?”
尤清御暗暗吁出一口气,无可奈何道:“办法有,但颇为痛苦,也无法完全治愈。因先天原因,孩子身体会虚弱于常人,自出生那日起,需日日以金针刺穴,日日以药汤为饮,不能操劳,不能跑跳,不能风吹…… 需精心呵护,特别照料。成长之路会异常艰辛。”
听完小神医的话,孟鸿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光是金针刺穴,他一个男子都难以承受,那么小的孩子就要受那种苦楚吗?
“主上,不用保了……”梅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虚弱地说道。
“娇娇,可是……这是我们的孩子。”孟鸿忙不迭去扶起梅娇,不忍地说道。
“主上,这是我的报应。种种苦难应由我来承担,不该由这个孩子来承受。孩童生来应该无忧无虑,快乐长大。不应该成日闭门不出、与药罐为伴。”梅娇声音空泛毫无温度,那双眼睛此刻就如木偶那般空洞无生机。
孟鸿握了握梅娇的手,眼底情绪暗潮翻涌。有不舍、有失望、有心疼、有无奈……
梅娇声音依旧是木木的,她望向尤小怪,嘴唇颤抖着,轻声道:“我坚信孩子与母亲之间,有着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缘分。小神医,这个孩子不用特意为我去保,一切顺由天意!不强求。”
尤清御尊重病者决定,对她郑重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