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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不是说此时这秋声苑是不会有人来的？
莫问戒备地握紧手中竹节长剑，没有应声。
“你不是冬娘？”男人声色自带一分慵懒。
语气似询问，又似肯定。
莫问拧了拧眉，依旧没有回答。
男子并不恼，不急不慢地问：“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问转了转眼珠，自动忽略了男子第一个问题，开口敷衍道:“我见此处风景秀美，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男人轻笑一声，尾调上扬，重复了她的话。
日光渐亮，白雾缓缓地散开。
透着薄雾，也就一丈开外的距离，莫问隐约看到一道斜卧于贵妃榻上的白色身影。
有什么好笑的？
莫问皱紧眉头盯着那道白色身影。
“不可以走吗？这是你家的院子吗？”莫问握剑力道又重了几分，语气强硬地反问。
男子仿似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般，浅笑出声，俄顷，懒洋洋地道：“当然可以，悉随尊便。”
雾气一点一点散去，眼前风景慢慢呈现出来。
参天金桂于顶，秋阳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面打下斑驳的光影。那桂花树下置着一张贵妃榻，榻上懒懒地斜卧着一名男子。
稀薄雾气一丝一丝飘散离去，男子的面容一寸一寸清晰起来。
一袭白色宽袖广身锦袍，姿态悠闲。长眉入鬓，雪肤薄唇，一对狭长含情桃花眼深邃而明亮。乌发只用一根红色丝带随意绑着，任风轻摆。
容貌是少见的秀美绝伦。
男子坐起望着她，神色倏然变得格外柔和。
半晌，他眸光渐敛，唇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良久，僵持不下，男子喉咙滚了滚，嗓音微颤：“莫少主，别来无恙呀。”
简单一句话，似缠绕着千丝百转的情绪，似蕴藏着沧海桑田的离别，似诉说着旷日积晷的思念……
别来无恙？
他是谁？
一时间，莫问有些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