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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大作叫嚷。
“唉,都不要急咧。咱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地拿人,还是有主子吩咐的。各位……啊,还有张平
“把账子拿出来。”成从渊慢条斯理,却又隐含杀机,众人纷纷不寒而栗。唯独张平亢奋挣扎,头发在脸上乱散着,眼睛里逐渐透出一根根血丝:“你这条狗成从渊!肯定是进谗言给主子咧!你不是说主子要抓我?我肏恁娘的,快让主子过来!主子不来……就是你这条老狗在瞎编!”
他仍不放下粗话,成从渊强压着火气,咬牙说道:“好了,好了,你歇歇。不跟你叨,去议事厅再见主子去!”他一面睃向身边,一个管事已拿过来一摞纸,都是账子。成从渊抄起账子来,眯着眼睛看,操着口音说道:“你不是横吗!我说给你听听。这账子明白,是六十六两银;可木头买了多少?”张平想要说话,成从渊却先喝问众奴才:“你们搬了多少捆?”
“回成先生,二十捆。”
成从渊微笑了,登时锐利地盯着张平:“二十捆多少钱?怎么就报用度不足了?”张平怒视道:“五十六两,不多不少!”成从渊一跺脚:“放屁!当我傻哩!一捆木头多少钱再知不道,我就白管这家了!偷工减料的,添上工钱一项,不过就花费了二十九两。那剩下的放哪了!”张平虽无可反驳,但还保持着巨大火气:“你问问那帮人,有几个不拿些脏钱的!你这个老畜生拿得比我少?”
“好!那你就是认咧!”成从渊不容别人在插嘴,赶忙吩咐下人:“把张平抬到议事厅,俺要亲自看着他。”
“老畜生……”张平的脸被摁在地上,极不情愿地趴着。“把门窗都锁了。”成从渊倒被他骂惯了,好像满不在乎。正当张平要看清他的脸时,宽阔的议事厅已然为昏暗的阴影遮蔽,仅从门隙里透出的日光看见一把冰冷的木圈椅和俨然端坐的身形。他愣了一会儿,重又发狂起来:“老东西,主子哩!你要敢私行大权、排挤忠良,看主子回来咋说!”
“要主子在这,他也必然如此。可事情不能耽误……”成从渊徐徐说道。后又冷笑地注视着他:“你真以为俺不敢杀你咧?”
张平还是没有丝毫惧意,仍顾自朝成从渊怒吼:“你咋敢杀我?就算爷要杀俺,老爷也不一定肯!”
成从渊没有予以回击,倒轻松地将一只手抬起——尽管张平不曾看见,可透过这片刻的死寂,觉察到了一丝险情,随即屏气凝神起来。他听见成从渊的牙齿在微微发颤。
“当堂打死……”张平脑袋忽然“嗡”地作响,一度认为听错了。但身旁的棍棒拖了起来;听见成从渊的牙齿又在颤动;继而又有轻微不均的呼吸声;再继而则是棍棒的挥舞引出的风声。及他被结实地打到皮肉上,才脱离那个缓慢而细致的思想,开始惨痛地叫喊。成从渊扭头不见,可当张平的哀嚎愈厉,不禁渗出些许汗珠。他掏出帕子来慢擦,一会儿便复如前状,安稳坐定。当声音消寂不久,那几个就丢开棍棒,探到口鼻之处,木然地向前禀道:“张平被打死了。”
“……不错。他干的事就不要宣扬了。这死人的事……谁家不死个奴才呢?任他们说去。”成从渊自椅子上站起来,看到那具死尸,地上稠红的鲜血平静流淌,或渐渐渗进靴底,或任凭屋外稀散的冷光扫望着。
张平的尸首立即被草席裹出来。众人不曾哀恸,只是愤慨。倒非愤之以滥杀、慨之以屈死,而是愤怒这几日的闲逸又要到头了。可如今又没甚凭恃借以闹事,兼之此事一出,只得听之任之,无可奈何。
在血迹还未若水一般干涸前,成从渊就忙着迎接主子去了。主子回来的时候倒不是太晚,可府内皆亮起了灯烛。照见叶永甲的脸时,有些微醺,看起来像是稍沾了点酒。“爷回来咧!爷干啥去哩?也没叫个奴才跟着,忒不稳重……”成从渊笑脸相迎,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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