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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孩子，十二岁的年纪，青涩而又美丽。
原来她脱离了那张不幸的脸，竟然是这般的好看。
眼眶泛红，睫毛被泪水浸湿，小心而又可怜地抱着自己的枕头，小脸儿冻得发青。
“我是你哥哥，明日我会去宫里请最好的教习嬷嬷来教你礼仪规矩，学了那些你就会明白了。”
除了是哥哥，他不能有别的身份。
年龄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了，一辈子都不会有可能。
金枝的几个哥哥都已经娶妻生子，可他还孑然一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等芸娘，后来才知道他不能等。
即便有私心，可他不能害了金枝，让她小小年纪就遭受非议。
既然决定要对她好，就做好身为哥哥的本职，一辈子宠着她惯着她就好了。
金枝愣愣地看着楚珏，嗓音呜咽：“可楚珏哥哥以前不是说，不会让金枝学那些烦人的东西吗？”
“楚珏哥哥是不喜欢金枝了？”
她还处于懵懂的年纪，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又素来被楚珏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天真纯粹。
是楚珏将她一手养成这个样子的。
他蹲下来，摸着孩子的头：“我当然是喜欢金枝的，但金枝以后也会遇见喜欢的人，会想和他成婚生子，白头偕老。”
“我不！”楚珏刚说完，就遭到了孩子的反抗，她一把挥开楚珏的手。
哭着说：“金枝不要嫁人！”
“金枝要嫁的，不应该是楚珏哥哥吗？金枝在夜里睡觉时，总会有人对金枝说，楚珏哥哥才是金枝这辈子要嫁的人，如果不是，那金枝宁愿一辈子不嫁人！”
孩子的目光是那般的执拗而愤怒。
楚珏的手僵在半空中，这……便是芸娘的执念吗？
即便是转生为金枝，她的执念也从未变过，一直都是他。
忽然间，楚珏的心脏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绞痛。
脸色也在刹那间苍白，他站起来，冷漠地看着金枝，对侍女说：“带她下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再靠近我的房间半步，直到你学会那些女子该学的礼仪之前。”
她不过金钗之年，都怪他对她疏于教导，让她没能正确区分男女之别。
孩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珏，眼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
“金枝小姐，咱们回房吧，外面太冷了。”
楚珏关了门，背靠在门上，听着孩子在外面撕心裂肺地嚎哭，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又怎会舍得。
可若是这个时候妇人之仁，终究会害了金枝。
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趁早断了她心里的念想。
白无烬和北幽成婚也有好几年了，终于在今年年底诞下皇子，又是大雪纷飞，自是祥瑞之兆。
宫里请来的嬷嬷都是有手段的，楚珏下了命令，若是她不肯认真学，嬷嬷只管教训，无需看他情面。
院子里孩子背不好那女德女戒，管事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手中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在孩子娇嫩的掌心。
金枝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手心儿已经通红了，却死死地咬着唇，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奴婢已经教了姑娘这么多天了，怎的姑娘却是一个字都不会？”
“如此看来，并非是姑娘不肯学，是姑娘脑子不好使吧！”
嬷嬷从未教过这么顽固执拗的孩子，上课时她倒听话，可一到了课业时间，她便什么都不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芸娘是这般固执的性子，而今成了金枝，反而固执了。”
院门外，两道身影正在外面看着里头的场景。
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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