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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推了推眼鏡。
「所以精神力數值沒能被識別到……」
「夠了。」
宴靈樞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既然已經證明我們都沒有使用興奮/劑，機甲精神海連結的問題就等出了結果再通知我們吧。」
「現在，我們要離開了。」
宴靈樞長腿一邁便拉著陳澤離開，而陳澤腳步跟上，自己又低頭看了一眼報告單。
他沒有看錯。
報告單上本來應該有一個小點出現在精神力等級條上，但是現在，那上面空空如也。
他的精神力在測量範圍之外。
這一場突變並沒有讓陳澤心情糟糕，或者說他甚至有一點兒慶幸。
但宴靈樞顯然不這麼想。
換位思考，今天的這一切，對宴靈樞來說絕對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宴靈樞有點自責。
陳澤是很好的，無論從行為還是表現，可是宴靈樞他自己卻……
不但先入為主，而且也非常不顧及對方的心情。
甚至可以說，如果陳澤今天不來，也不會遭受這樣一場羞辱。
但他就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陳澤為他治療了精神海，今天的競技場上，出問題的那個人一定是他，百分之二十的精神海連結，足以讓他的精神海再次受到重創。
不說他還能不能維持理智申請上級審判庭介入，只是當場失控，都會讓他的履歷變得不乾淨，並且再背上新的限制。
「抱歉……」
宴靈樞真心實意地，覺得對不起陳澤。
「沒有關係，您不必擔心我。」
陳澤的聲音很好聽，他甚至反過來安慰宴靈樞。
「我相信上級審判庭一定會還您一個清白。」
宴靈樞低垂著眼睫，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
他看起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
陳澤於是又說道。
「以我這樣低的精神力等級，能夠過上什麼都不需要做的日子，已經是很幸福了。」
語調刻意控制，不經意地暗示了宴靈樞。
他想要過什麼都不用做的日子。
陳澤用了一點兒小小的暗示技巧。
宴靈樞的合同要求，他都可以完成。
只要金主不再要求他上進就好。
陳澤心情愉悅。
沒有什麼比當一個廢物米蟲更讓人覺得輕鬆幸福的了。
而另一邊，宴靈樞低頭，忽然操縱了什麼。
陳澤的手機屏幕亮起，顯示了一條信息。
解鎖之後，就看到了消息內容。
宴靈樞將他的副卡額度提升到了一千萬星幣。
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足以讓絕大部分蟲族眼紅。
「如果不夠用，就再和我說。」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要是遇到什麼問題，或者想要什麼，也可以直接給我發消息。」
宴靈樞沒有多說什麼，但行動說明了一切。
並不是讓陳澤自己去和家政機器人交流，也不是通過副官。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緊密，而且友好了。
直到回到家裡，陳澤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是沒有人給他送過東西，昂貴的禮物或者稀奇的玩意兒，直接送錢者也不少，數額也不見得比今天的少。
但是這種感覺不一樣。
陳澤只需要做很少的一部分事，就可以吃上軟飯。
雖然金主意圖讓他進入審判庭，又讓他進入了公眾視野，可能有點小累。
但是當陳澤一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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