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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小一個,好似根本不需要使勁,她便會被掐斷。
而現在,她正用那秀氣小巧的腳尖輕輕地抵在他的小腿上,她不知是害怕還是羞怯,顯得格外生疏笨拙,甚至連力道都沒控制好。
一會像羽毛划過,一會又像小棒槌在敲鐘,與其說是勾引更像是在撓痒痒。
凌越面不改色,只往一旁輕挪了半步,許是再次落了空,讓她鼓起的勇氣也徹底地泄了,許久都沒再見有反應。
他抿著唇,眼尾輕揚,將手中的酒壺向桌上一擲,勾出個譏誚的笑來。
正欲起身離席,那隻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腳,竟大著膽子,緊緊地勾纏住了他的腳踝。
明明方才還怯生生的,被他一嚇唬就撤的很快,這會卻像是根藤蔓,輕巧柔軟地依附著他,不許他離開。
不等他再有反應,她已舉著銀壺傾過身子,輕聲地道:「我為舅父斟酒,還請舅父給我給薄面。」
她的聲音略帶顫音,像是強忍著恐慌,因為她挨過來的動作,一撮鬢邊的長髮柔柔地垂落下來,半遮半掩間她瑩白的肌膚,比皎潔的月色還要明亮無暇。
旁人都當她是善解人意,在為成帝與太子解圍,又實在是害怕,才會聲音發顫,就連離得最近的太子都沒發現異常,心中還為此感動不已。
只有凌越知道,她那分明是一邊勾著他的腳,下盤吃力站不穩導致的。
可偏偏他什麼都知道,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她推開,讓在場的眾人看看她這名門閨秀都在桌布下做些什麼。
當著未婚夫與未來公婆的面,勾引未婚夫的叔父,足以令她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但在她靠過來,軟軟地喊他舅父時,他根本推不開也掙不了,明明只是虛虛柔柔地勾著,卻仿若被纏上了最堅固的鎖鏈。
讓他無法推開這愚蠢的圈套。
凌越側目,定定地看著她,讓沈嫿手中的銀壺愈發拿
不穩。
方才她是真的沒辦法了,眼看他起身要走,若等他回了住處,她就沒辦法再尋過去了,只能咬牙賭一波了。
天知道做這事時,她有多忐忑,既要與內心做抗爭,又要賭他不會翻臉,她不止一次退縮過。
可一想到凌越可能會受傷,她若不提醒,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的,便還是硬著頭皮堅持了下去。
就算是現在,她舉著銀壺也是在賭。
不是她太過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是個男子便會對她傾心,而是幾次相處下來,她能感覺到凌越對她的不同。
她雖然不能確定,這是哪種情感,是上位者對落魄者的同情,還是長輩對晚輩的憐愛,又或是單純男子對女子的悸動。
但總歸是與旁人不同的,就為了這個不同,她願意賭一把。
她握著銀壺的手指有些發涼,半彎著身子比站著要難受的多。就在她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撇開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悶哼,卻抵過萬語千言,不僅是沈嫿放下心來,滿桌的人也都從這凝固壓抑的氣氛中掙脫。
細長的水柱從壺口傾斜而出,沈嫿放軟了聲音道:「舅父請。」
她長出了口氣,以為凌越願意搭理她了,便自然地要鬆開勾纏著他的腳坐回去,偏生這時凌維舟為自己太晚敬凌越酒而感到愧疚。
舉著酒杯眼巴巴地湊了過來,「皇叔父,侄兒敬您一杯,若無您鎮守西北,也無如今這國家安泰。」
凌越剛自顧自喝完成帝敬的這杯酒,就聽到了凌維舟的奉承,眼底閃過抹不耐,冷淡地覷了他一眼。
那眼神尖銳鋒利,猶如一柄利刃,生生地割開皮肉,刺得人心底發寒。
凌維舟全靠一股勁撐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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