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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幼寧就那麼偏著頭抬眼看她,然後抽泣著說,「岑晚謠,你怎麼能讓我去跟別人……」
岑晚謠衝過去將花灑丟進浴缸里,把那發著抖的小人摟進懷裡。
岑晚謠:「對不起,是我錯了……」
初見程幼寧的那晚,程幼寧凍得半死卻沒有哭。
痛到昏迷進搶救室的那一晚,程幼寧連嘴唇都咬破了,也沒有哭。
挺身而出救她的那晚,反反覆覆的清創那麼疼,程幼寧還是沒有哭。
原來程幼寧是會哭的。
程幼寧哭得那麼凶,反反覆覆都是那一句。
「岑晚謠,你怎麼能讓我去跟別人結婚……」
她的無名指和她的胸前明明有她們的訂婚戒指。
岑晚謠:「對不起,我不該,是我害怕了寧寧,是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要拿什麼去說服你父母,也沒什麼再可以給你的了,我只是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
程幼寧:「你明明知道,我要的就只是你……」
岑晚謠在這哭聲里忽地就明白了。
她那狹隘又卑微的心思所生出的偏念,自以為自己的姿態放得夠低便是對她最大的愛意,卻從未想過在她心裡自己是何等珍貴,她的懦弱是怎樣殘忍地傷害了她、玷污了這份感情。
岑晚謠:「對不起,再不會了,誰都不能從我身邊搶走你,我也絕不把你讓給任何人。」
程幼寧哭得像是快要斷氣。
程幼寧從未如此放肆地哭過一場。
許多年前她曾經任性地向程國輝討要兩隻小兔,老程告訴她,這種菜市場買的小兔沒兩天就會死,她不信,耍潑賴皮小孩子不講理的手段都用盡,老程最後終於答應了。
她很愛那兩隻小兔,沒日沒夜在那裡看,它們活蹦亂跳很健康。
可最後它們還是死了,其中一隻死的時候半個身子染滿了污穢,而另一隻嘴邊凝著血。
謝芸要程幼寧親手把它們埋了,告訴她,這是她應該要承擔的責任。
從那以後程幼寧便覺得,只要聽話乖順,如此沉重的責任便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因而彭渭跟她提分手的時候,她隱約像是鬆了一口氣。
是彭渭先要放棄的,這壞掉的感情,也並不是她程幼寧的責任
如果沒有岑晚謠,她大概一輩子都會這樣過。
沒什麼開心的,但也不會不開心。
何必要抗爭,死後不過都是一捧塵。
就好像空屋裡的一面鏡子,照見什麼就是什麼,雲來霧去、日升月落,全都無關。
岑晚謠像是個不講理的闖入者,就這麼撞了進來,將她撞了個碎,然後一片一片拾起來丟出那屋外。於是那每一片裡先有了她,再有了萬物。
她是因她而碎的,也因她而活。
程幼寧就這樣哭著不肯鬆手,抓得岑晚謠的睡衣都起了皺。
岑晚謠作為高門大戶的獨生女,自然是沒什麼哄孩子的經驗,只能任著她哭,哭到身上的熱氣蒸發殆盡,開始哼唧發抖。
這樣下去保准又要感冒,岑晚謠只好就這樣穿著衣服抱著她進了浴缸,直到她實在哭不出,眼睛腫到睜不開,在熱氣里沉沉睡去,才終於算是安分。
交往以來,對於岑晚謠無限度的依賴和各種無理沒由來的小脾氣,程幼寧總是一概包容,包容到岑晚謠都快忘了,程幼寧才是那個還沒畢業的小孩子。
自己上二年級的時候,這個寶寶才剛吃奶。
岑晚謠幫程寶寶穿衣服吹頭髮,抱她上床,突然覺得,偶爾這樣鬧一鬧才好,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整天裝個什么小大人。
第 46 章
岑晚謠直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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