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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前。
夏青璃在著火的後山策馬奔波了一晚上,從人流攢動到人跡漸疏,他並沒有找到她。可他也沒有放棄,遲遲不肯下山,山頂那處夏青溪初探後山飲茶的大石頭上,他已痴痴坐了許久許久。
遠處一個身影漸進,張草拎了兩壺酒上前來二話不說,將一壺「啪」地一聲放在夏青璃面前:「她一直是個有主見的人,她決定的事,任誰都追不回來。」
夏青璃抬頭向張草望了一眼,順手將那壺酒打開仰脖灌下去大半。
「她剛來寨子裡的時候,那時這裡還不叫青玄寨,只是修了幾處房屋供弟兄們棲身而已。她只會識文弄墨,個子瘦小的令人心疼。我教她舞刀,教她拿劍,教她習武、騎馬、射箭,終於我將她由一個婦人教成了男人……」
說到這裡,張草嘴角忍不住揚起了弧度,眉眼裡儘是昔日情愫的種種,也正是這毫不掩飾的真情流露才真正刺痛了夏青璃。
在他缺失的這幾年裡,陪在她身邊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一想到她與這個男人朝夕相處日日習武騎射,他的胸口就一陣發緊。
她什麼時候長高了,他不知道,可眼前這個人知道;她什麼時候生病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也知道;甚至連她現在去了哪裡……
夏青璃將壺內剩餘的酒一飲而盡,抬眼望向張草:「她在哪?」布滿血絲的眼裡,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更多的是嫉妒,一種燒心灼肺的嫉妒。
然而張草並不為所動,還是自顧自說著,他從子夜一直說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夏青璃雖不想聽她與其他男人的過往,可還是對她這幾年充滿了想要了解的渴望。
她教丫鬟繡竹子,在院子裡種石榴樹,第一次馴服野馬,組織嗅探營獨當一面,等等等等,他仿佛回到了她的過往,看到了過去的她。
直到朝陽再次升起,張草停下了。即使夏青璃的世界早已崩塌,朝陽還是升起了,日夜交替永不停息。張草站起身,背對著他看著前方升起的橘紅色的朝陽,良久,迸出三個字:「陽關鎮。」
縣丞府內幾個一襲黑衣蒙面的人等在隱蔽的偏房中。
夏青溪最近苦思修壩良方不得。現在已完全進入梅雨季節,本就決堤的河壩更是洪水泛濫,一時間餓殍遍野流民泛濫,朝廷撥的糧食縱使富餘,若任憑這樣下去很快賑災糧食便會告急。如何才能解眼前的困局,夏青溪邊走便思索著踱到了偏院。
這處偏院極為隱蔽,想來是那縣丞為了與定桓王的親信以及州丞碰頭之用,微掩的房門裡隱隱傳出細瑣的人語。要說這縣丞府里最為鬼鬼祟祟的人那便是她夏七爺了,這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小院裡一個下人也不見,她躡手躡腳地靠近門蹲了下來只聽來人道:「殿下,定桓王暗中將縣丞全族一百多人做了替罪羊,野心昭昭,玥國著實不太平。而北狄自從薩納爾繼位後,明里暗裡打壓異己培植心腹,我們的人被削去不少,據格登傳來的可靠消息,太后身子日漸多恙,日日湯藥不離,還請殿下提前打算……」
原來他在北狄早已培植了心腹。這也難怪,少時去做質子,十年方回,是有一番天地需要施展……正想著,腳邊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一隻大狸花貓,這貓兒毫不怕生,上來就用肥碩的身子蹭她的腳踝,蹭到舒服了還喵喵叫了兩聲。
夏青溪趕緊將貓撈起來抱在懷裡,一隻手捂住它的嘴一邊腹誹道:「大哥,別叫了,再叫出人命了啊。」
可貓兒似乎故意與她作對一般,她越是捂住它的嘴它越要叫喚。她一看事情不妙,扔下貓便朝屋後跑去。
偷聽了人家的「軍事機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可她並沒有跑多遠便覺得脖頸一緊,手臂一翻轉被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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