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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姣充耳不聞,她只看著顧靈毓:「少爺,齊雲山跟了您快十年,十年時間,就算是一條狗多少也有些感情吧,何況您還喊他一聲大哥,您真的忍心眼睜睜看他去死?」
顧靈毓沉默不語,他像是已經神遊天外。
傅榮霍地起身,聲音冰冷帶有怒意:「他自己送死怪不得別人,你那情郎若是念著主僕之情兄弟之誼,就不該硬生生往死路上闖,送了自家性命不說,還連帶著主子兄弟都有嫌疑。他要是真周全,就該學聶政,毀了自己一張臉教人認不出他!」
顧靈毓開口,他的聲音縹縹緲緲的:「焦姣,回去吧,這件事情,我真的無能為力。」
第二天衙門的邸抄上已經通報了有刺客暗殺巡撫未遂的事情,然而蹊蹺的是,卻沒有通報刺客的姓名,傅榮不禁有些皺眉。
又過了兩日,巡撫衙門突然派人來通報傅榮和顧靈毓,說是刺客案將在兩日後由巡撫葉大人和臬台周大人公開審理,屆時請傅榮和顧靈毓到場觀看,但竟然也隻字未提刺客姓名。傅榮和顧靈毓面面相覷,傅榮忍不住疑惑:「這老匹夫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到了會審那日,見到嫌犯上場,他們終於明白了其中緣由。
跪在大堂上的嫌犯,一張臉疤痕縱橫,哪裡還認得出本來面目?
看到嫌犯臉的瞬間,扮作侍從跟在一旁的傅蘭君按捺住嘔吐的衝動,一手死死抓住身邊焦姣的手腕,低聲勸慰:「阿姣姐,不要衝動。」
想起那日在書房裡傅榮說的「他要是真周全,就該學聶政,毀了自己一張臉教人認不出他」,傅蘭君鼻子一酸,幾乎掉下淚來。
齊雲山曾經是多麼英俊的一個青年,然而他現在自毀面容,為的不過是情義兩不負。殺父之仇不得不顧,知遇之情不得不念,於是唯有自毀面容,想必他是打算無論得手與否都效仿聶政自戕以求死無對證的。傅蘭君細細看去,果然在他頸上發現了利器痕跡。
焦姣死死捏住傅蘭君的手,低著頭無聲地哭泣。
葉際洲坐在大堂上,猛地一拍驚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在牢里受過大刑,齊雲山渾身重創,勉強支撐著跪在地上,他冷笑:「是取你狗命的義士!」
堂上一片譁然,葉際洲顯然經歷過大風浪,臉皮早已如樹皮,他不以為忤:「階下囚還敢口出狂言。我勸你趁早坦白身份,免得吃刑受苦。」
齊雲山諷刺道:「怎麼,葉大人作惡太多,已經記不清和哪些人有深仇大恨了嗎?」
傅榮與顧靈毓對視一眼,原來齊雲山至今都沒有坦白自己的身份,難怪邸抄上只說是刺客而不道明姓名!
傅榮氣得七竅生煙,葉際洲這老匹夫,事發第二天他特地讓師爺跑來知府衙門同自己講這件事,原來是詐自己!
片刻,他又疑惑起來,既然齊雲山面容已毀又並未承認自己身份,那葉際洲又是如何判定刺客是齊雲山的?
很快他的疑惑被解開,葉際洲勝券在握地一笑:「別以為你抵賴就能把這事混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傳證人。」
那證人畏畏縮縮地走進來,傅蘭君險些驚叫出聲,是陳皮,那個曾經因為搶劫被顧靈毓教訓過,後來在顧家後廚幫工的下人陳皮!
陳皮唯唯諾諾地向在場的大人們問過好,葉際洲捻著鬍子問:「證人陳皮,堂下跪著的嫌犯你可認識?」
陳皮瞟一眼齊雲山,斬釘截鐵地回答:「認識,這人的身體化成灰我也認識,可不就是我主家顧家的下人,也就是在座的顧靈毓顧管帶家的副官齊雲山嘛!」
一句話掀起驚天波瀾,在場所有人立刻交頭接耳起來,葉際洲拍驚堂木:「肅靜!你可有證據證明嫌犯就是你口中的齊雲山?」
陳皮口氣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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