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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這個字!你們小娃娃肯定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個很古老的民族,叫做畬族,可能在一千年前就已經存在了,現在還有族人住在潮州的鳳凰山那邊。畬鵝,就是在畬族人住的地方特產的一種植物,但我也不知道普通話要怎麼念啦!它的莖部能拿來磨粉,加水揉成麵團,做成一條一條的粉,就能拿來炒,也能像現在這樣,搓成一粒一粒,就成了&l;清心丸&r;來煮甜湯……&rdo;
這一大段話實在太長了,姜南風把重要的知識點提取出來,再翻譯給陸鯨聽。
陸程回想起往事,不禁嘆了一聲:&ldo;其實這些事情,以前都是我阿父告訴我的。&rdo;
姜南風:&ldo;哇,陸爺爺的爸爸,那就是陸鯨的老阿公?&rdo;
&ldo;對啊,不過我阿父阿母很早就過身,那個年代的人都短命,不像我們現在,命長長。&rdo;陸程笑了幾聲,語氣自豪地繼續說,&ldo;我阿父也是潮菜師傅,五六十年之前,汕頭埠有三家好出名的大酒樓,我阿父就在其中的陶芳酒樓做大廚。&rdo;
又是好長的一段話,姜南風正想跟陸鯨翻譯,陸鯨對她搖搖頭,說:&ldo;我試試自己聽,看看能不能聽懂。&rdo;
姜南風眨了兩下眼睛:&ldo;行。&rdo;
陸程有點陷進回憶里,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事。
當時汕頭開埠,經濟興盛,酒樓飲食業欣欣向榮,不止本地富商闊客,其他地方的達官貴人也聞名而來,酒樓集餐飲、住宿、娛樂為一體,燈紅酒綠,夜夜笙歌。
陶芳酒樓以魚翅出名,當時民間還有句順口溜,&ldo;永平酒樓好布置,陶芳酒樓好魚翅,中央酒樓好架勢,中原酒樓好空氣翻查多份資料,我最終選了這個版本,還有一個版本說的是&ldo;中央酒樓好貓膩&rdo;,但讀了幾次我覺得不通順也不押韻,感覺應該是&ldo;好美麗&rdo;(小小題外話)&rdo;。
&ldo;當時一碗魚翅就要十多兩銀子,貴嘎著火!小時候阿父會帶著我進去酒樓里,拿一些剩下來的材料教我怎麼做菜。說起來也好笑,那時候我站著還沒有灶台高……&rdo;
陸程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和殘羹,催促他們倆趕緊吃,不忘交待一句,&ldo;今日是七月半啊,你們兩個今夜不要出門,在家裡乖乖看電視就好。&rdo;
等陸程離開,姜南風問陸鯨:&ldo;怎麼樣,剛才的對話你聽明白了多少啊?&rdo;
陸鯨皺眉思索,複述了幾個他能對應上的詞語,酒樓、魚翅之類的,他問:&ldo;&l;貴嘎著火&r;是什麼意思?&rdo;
就像她說粵語發音不標準,陸鯨說潮汕話也發音不標準,惹得姜南風直笑,但還是認真解釋:&ldo;就是東西好貴好貴,貴到快要著火了的意思!&rdo;
&ldo;哦,然後阿公最後是叫我們今晚不要出去是嗎?&rdo;
&ldo;對啊,今天是七月半呀。&rdo;
&ldo;七月半怎麼了?&rdo;
姜南風驚訝:&ldo;你不知道七月半嗎?七月半是&l;那個&r;耶。&rdo;
陸鯨不解:&ldo;什麼啊?&rdo;
聳起肩膀縮起脖子的姜南風好似只小粉鳥鴿子,她故作玄虛地看了一圈周圍,刻意壓低的聲音鬼鬼祟祟:&ldo;就是&l;鬼節&r;啊‐‐&rdo;
陸鯨後腦勺猛地一麻:&ldo;什麼、什麼&l;鬼節&r;?&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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