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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时候给他送口气，像是饿狼在盯着奄奄一息的旅人，随时随地准备下手。
可他没得选，他有预感，自己如果敢说什么话忤逆曹海平，这个看着很平和的中年人会让他当场毙命。
“好。”顾羿道。
曹海平没想到顾羿会回答的这么快，好像不是在跟恶鬼做交易，顾羿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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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海平松开手，后退了一步，顾羿的手无力地垂在雪中，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脑袋垂着，像是已经死了。
曹海平静静等在原地，他给很多人灌过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死了，这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
顾羿一动不动，片刻之后才动了动手指，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些阴郁，“没了？”
曹海平一时间没搭话，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哪怕他对顾羿做了这种事，他依然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住他，顾羿比他想的要难掌控。
他对顾羿伸出手，覆盖在胸口的位置，顾羿强有力的心跳让他有些心安，顾羿身体越好对他来说越有利，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顾羿这种人，稍微给他一口气他就敢反咬！
突然，顾羿一手握住曹海平的手腕。曹海平一挑眉，手腕一松一放，想要反拧顾羿的手肘，曹海平根本也没把顾羿放在心上，顾羿已经是强弩之末能有多大能耐？他刚这么想着，手腕骤然传来一阵刺痛，曹海平下意识收手，就在同一时间，顾羿搂着徐云骞已经翻滚而出，地处斜坡，山体陡峭，顾羿刚一翻下去如同石子一样往下滚。
天樾山上常年积雪，下滑时自然扬起雪尘，大雪风飞下眨眼间已经辨不出二人身在何处。
他看手腕，脉门上扎着一片细小的瓷片，顾羿在看到曹海平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动手，他手无寸铁，身上唯一的利器是碎掉的瓷瓶。
瓷片再往旁边扎半寸，曹海平生门被毁可能会武脉断裂。
曹海平差点笑了，他对顾羿的态度着实很奇怪，被人暗算竟然不恼怒，反而有些赞赏，自己会在顾羿这人手上栽跟头。
顾羿猜对了，曹海平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强，他最近出来活动的时间太久了，楚九邪好歹是天下十大，杀他并不容易，跟徐云骞一战，再下天樾山，他今天干的事有点太多。
曹海平慢条斯理地拔掉手腕上的碎瓷片，那东西对他的伤害还不如一条狗，曹海平没有往出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追不追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望着雪原悠悠叹气，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顾羿述说：“三个月后，你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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