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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地站起身：“你说什么？柳儿回去了？”
高飞见状立即抽出佩刀架在灵烨的脖子上。
灵烨不屑一笑斜眼看着高飞：“高统领，就算你现在要我的命，我也没办法把沈小姐给你变回来。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一直在此存在？”
“那我便一命抵一命杀了你，让你也不复存在！”
“高飞！”柏风抬起头挥了挥，示意高飞下去。
高飞见状只好收起佩刀退到了一旁。
“柳儿有御春风的保护怎么可能消失？本座别的不知，可御春风乃我鲛族圣物！”
“沈小姐为了救詹天勤自挖心头血滴在御春风上。心头血的气运是一个人身上的最盛，再将它滴在御春风上。御春风吸足了人的精血后就会幻化为世间良药，治任何疾病。”
“你说什么？柳儿用了心头血救詹天勤？！”
灵烨闭着眼仰着头一副任凭柏风处决的样子。
柏风双手紧攥，骨头咔咔作响。他怎么都很想到，柳儿居然能为詹天勤做到如此程度！
大约一株香的时间后，柏风再次恢复了冷静。
纵使高飞是无极海出了名的暴脾气也绝不敢在柏风盛怒时吱声半句，直到柏风平静了下来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听说姨母并不想见本座？”
灵烨咧了咧嘴角，有些自嘲：“她并非是皓姬，这几日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我此生最大的执念便是如此，可到来却发现一切早已不可更改。今日高飞来找我时，我就知道主上是为了沈小姐，我愿意前来也是因为此。不管主上相信与否，我都不愿你会如我那般拥有有违天道的执念。沈小姐的灵魂已经回到了她所在的世界，那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若主上残存找寻她的执念，最终只会如我这般害人害己。我们鲛人在这世间活着已是不易，而主上您是整个鲛族的楷模。您不仅带领了无极海走向繁荣更是去统治了人类所在的甄荣国！我此前一直不信服于您，是因为您身上流着一半人类的血液！可如今，我已经想通。若想鲛人繁衍，势必需要借助人类的帮助。我身上的罪孽已经太重，您想怎么惩罚都可以。但您身上背负的，不仅仅只有儿女情长，还有整个鲛人族的兴旺与繁荣！”
柏风定定地看着灵烨，却在他脸上只看到了坦荡与真诚。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柳儿到此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他，这份由来以久的爱本就是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