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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她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翻到第四张的时候他停住了，把那张抽了出来。
少女的笑颜动人，南楠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割成了两部分，一半很冷，一半又因为少女心愿成真而感到开心。
“阿楠觉得这个怎么样？”
南楠看了眼那张纸，眼睫低低的垂下来，在眼睑上落下一片浅色的阴影。
“甚好，与阿尧很般配。”
许尧拿着纸的手收了回来。
“是吗？我本是想把她许配给阿楠的。”
南楠落在膝盖上的手一直控制不住的颤，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阿尧.......不喜欢这位小姐吗？”
许尧把那张纸塞了回去:“无感。阿楠不认识她吗？她并非世家小姐，是当今的昭阳公主。”
南楠冷静下来了:“是吗？坊间传闻......”
许尧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但他此刻并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是啊，但是我只把她当成一起长大的妹妹......”
南楠忍住揍他一拳的冲动:“阿尧，不喜欢就要和别人说清楚的。”
“阿楠以为我在故意吊着公主吗？拒绝的话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她执意要跟着我，还说什么不会放弃的那种幼稚的话。”
许尧说着说着轻笑了一声:“愚蠢。”
南楠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她不能想象那样骄傲的小公主是怎么在多次拒绝下还坚持到了现在的。
就真的那么喜欢吗？
“如果摄政王殿下觉得别人的真心愚蠢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再联系了。”
南楠几乎是冲动的说出了这话，她真的看不下去小公主的一颗真心被人踩在脚下。
许尧看她是真的生气了，眼中的试探之意可算是消散了些。
“阿楠莫生气，我只是觉得这样单纯的感情属实不应该出现在一国公主身上。”
南楠没说话，其实某些方面来说，他说的也有道理。
公主的身份虽然给她带来了便利，但也是她的枷锁。
古往今来，多少公主充当了和亲的工具，不过是笼络王孙贵族的一把趁手的工具罢了。
“是我刚才失言了。”
许尧那张冰山脸少见的带上了些笑意:“无碍，朋友间本就该畅所欲言。”
两人又聊了些正事，许尧好几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南楠看着桌面上的酒坛，手痒的喝了几杯。
许尧也跟着喝了些酒。
酒的确是一个让人放下心防的好东西，南楠其实并不太能喝酒，此刻两杯下肚已然有了些醉意。
许尧看着她泛红的雪腮和泛着层水光的眼睛，面色就这么柔和了下来。
“阿楠的处事方法和我甚是投缘。”
许尧把那些纸张卷起来，随口问了句:“阿楠为何不愿娶妻？”
南楠没过脑子，在军营里胡诌惯了，此刻也就胡编乱造了两句。
“谁知道呢？要么是我有龙阳之好，要么我就是不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