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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闕音心中驟然有些無趣,「殿下既然認為權宜,那便是吧。」
兩人靠得極近,冬日暖盆也燒得熱烘,可裴闕音只覺得發冷,仿若二人未再一起時反而親密。
二人良久未曾出聲,裴闕音迷糊睡去,迷濛間,她似乎聽見連安澤在低聲解釋,卻沒聽清具體內容。
三日回門,連安澤給盡了自己榮寵,裴闕音卻只見得庶妹打手勢問她可查清楚了。
人前,他們依舊是恩愛成雙的新婚夫婦;人後,裴闕音卻再清楚不過他們之間搖搖欲墜的關係。
裴語棉的「何不詢問他人」盤繞在她的腦海,年後,裴闕音終於向石勒下了拜帖,約他茶樓相見。
石勒仍舊向過去一般,在臨街的包廂喝著茶,聽到通傳回過頭,看見的卻是個已經微有顯懷的婦人。
石勒有片刻疑竇,而後是釋然,爽朗笑道,「當初石某與二娘早早相識,如今裴二娘子已經二嫁有孕,石某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時也命也。」
包廂內地龍燒的熱騰,喻春為裴闕音褪下大氅,裴闕音想起前世那位祖籍京都的石夫人,展顏一笑,「石掌柜年輕有為,如今三年經營,早在京都聲名鵲起,無需背後杭州石家坐鎮,也有不少京都女郎芳心暗許,卻說得自己如此不堪,讓我這等碌碌無為之輩有何顏面。」
兩人俱是笑,包廂內氛圍鬆快不少。
自裴闕音嫁了皇家,染料的生意已是許久不沾,她心下有愧,早前本要與石勒掰扯利銀之事,到了最後變為有意無意多讓他幾成。
兩人述著這幾月生意往來,石勒做生意很是一把好手,先前還是打聽沈安澤生死的商隊,如今已經成了西北十分出名的行商。
裴闕音唇間笑意忽然淡了幾分,上一回她尋石勒打聽連安澤生死,如今又來旁側敲擊林巍庭死活。
不過,裴闕音還是百無聊賴道,「林巍庭死得蹊蹺,也不知真兇是誰。」
裴闕音不動聲色打量著對面人,石勒沒有絲毫異樣,十分順暢地接下,感慨道,「是啊,查了近三月也沒個結果,往常大理寺可不是這般效率。」
裴闕音心中頓覺不妙,三月前可正是十一月,彼時連安澤手下有個犯了事自裁的侍衛,可是如今……那位侍衛當真是自裁嗎?
三月未破的牢獄亡故案,亡故人與她千絲萬縷的關係,連安澤手下自裁的侍衛。
裴闕音呼吸一滯,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與裴語棉所說正是對上。
石勒不明所以,見女郎臉色不大好看,正要問詢,裴闕音擺擺手,只說是孕里所致。
嚇得石勒連忙敦促裴闕音早些回去,若是在他這兒出了事,太子指不定拿他如何。
石勒不放心裴闕音自己下樓,陪護著直到一樓染料鋪子外。
在送裴闕音上馬車前,石勒最終還是忍不住道,「瞧著二娘今日,已經全然是當家主母風範,早些年雖已是夫人,看著卻總還像是個未出閣的娘子,三頭兩頭出府鑽研染料生意。想來到底是人不同,見到二娘如今石某心思是徹底斷了。」
裴闕音暗忖著,本是要說天下男子都一般,連安澤現在還有大事瞞著她,卻突然見石勒面色一變。
裴闕音順道看去,只見另一邊,連安澤與一妙齡女郎相對而立,女郎親手捧了一錦盒,連安澤身後臨風上前一步接過。
那女郎裴闕音認得,若正要論起來,還是連安澤的表妹,當今太后劉氏的侄孫女。
前世就對連安澤一片痴心,彼時的連安澤還是沈狀元,一張好皮囊和年輕狀元身份,引得無數女郎暗自傾慕,而這位劉女郎,是少有的公開追目連安澤的,只是也不知劉家是如何一點風聲也為提前知曉,幾乎與裴闕音所思如出一轍——看不上這個窮酸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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