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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掩玉京,风雪不曾平。
欲问君好处,笔墨家书停。
西北军信使一封加急的快报闯入了后宫,打破了何帝君一手塑造的伪幻的平静,将深塘池底众多的狰狞面孔翻到了表面上来。
这加急的快报没有送入军机大臣的商议处,而是直奔后宫。甚至越过了向何帝君请示的表面功夫,连信件上带的寒气都没让何帝君触碰。这份自战场而来的信报直奔璧妆阁,送到了俞长歌手中。
清谙赶到时俞长歌刚刚读完那信件。
“父君,出什么事了吗?”清谙询问。
俞长歌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目光凝视在前方一个不知所在的方位上,上唇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两眼中充满了一种近乎克制的痛苦,好像他正在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失控的叫出来一样。
“薄雾,薄雾你来一下。”清谙叫道,她用这样有点颤抖的音调将薄雾唤了过来。她用询问的眼光问着薄雾,可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薄雾走上前去,用一种神奇的、坚定的力量握住了俞长歌有些颤抖和僵硬的手:“主儿,你怎么了,西北有什么事情吗?”
俞长歌似乎是认出了薄雾的声音,接收到了他指尖传来的力量,缓慢的将他从无可描述的迷离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薄雾,移动着僵直的目光看了看清谙。将信件放到桌子上:“你们看吧...”
清谙相信,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她听得见她的心脏在跳动。她不敢去拿那封信,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拿那封信的手。她难以想象能让俞长歌做出这般姿态的消息会是什么....就怕是女帝....
“奴来吧”薄雾出声,打断了清谙心里来不及细品的慌乱。
他尽量保持声音平稳的将信念了出来:
‘俞先生,末将常闻先生医术高绝,享誉天下,故此番有求于先生。
末将自知外信入后宫,乃失礼僭越之罪,末将深以为歉,万望海涵。待末将归朝自当向皇上帝君请罪。
此番,实属危机存亡之时,乃无奈万般之举。
三日前,我军大败西平国燕刃军,换得裕良一城重归故土。然则末将不查,城中余孽未清,竟使得残余乱党趁虚而入误伤圣上。末将悲绝难抑,然悔之晚矣。
蒙随行军医验伤告知,刃有剧毒...’
此句已至第一张信笺末,薄雾声音有些凝滞,抖着手正在缓慢的换第二张信来读。
“刃有剧毒...”清谙寒意骤生,手脚一片冰冷,四肢僵直“然后呢,继续念啊?”
‘刃有剧毒,几近要害,致圣上重伤难愈缠绵病榻三日未醒。
此乃军国机要,末将实属不该擅书于先生,万望先生密留,不可告知他人。朝中朋党杂多,前朝风云血煞,至今在目。
末将知先生医术享誉盛安,而今携军中上下将官跪求先生亲赴西北,为圣上解毒疗伤。
此乃军国重事,万望先生莫顾深宫旧律,赶赴西北。
先生至仁之举,必盛德百世,济国于难乎。
尚祈亲赴,铭感无已。
—炼鸣军副将程淮’
信读完,清谙不知道是该做何表情。她有一瞬间庆幸女帝只是重伤,只要还活着,万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心中五味陈杂的看着面色已经缓和的俞长歌,出声询问:“父君,要去吗?”
“自然要去,阿御需要我。”
“走角门吗?”
“不,走宫门,从旗常门出。这样你和玉儿安全些。”
这个时辰正值晨昏定省,是各宫要去给何帝君请安的时候。俞长歌吩咐薄雾开始准备出宫的东西和需要的药材等,拿着副令调了几名暗卫随行。自己便换了身出宫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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