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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幾不可聞的幾聲鳥叫聲,劉心隱聽到了鳥叫聲馬上輕輕去開門的聲音, 接著一男一女腳步進入內室的聲音。
「心隱,日前你落入水潭中,沒有傷到你吧?」
許康軼面沉似水,沒有任何表情,心卻在往下沉——進來的是本來應該已經啟程去往北疆的佘子墨。
「子墨,事情已經做完了,我沒有受傷。你為何發了消息給我?」透過衣柜上一個極小的縫隙,能看到兩個人已經靠在一起坐在了臥室中央的腳榻上。
「咱們事漏了,那個病秧子今日下午突然讓我馬上前往北疆,把咱們兩個分開,讓澤親王殺了我。」
這個小人以己度人,做了壞事覺得虧心,所以許康軼只是一個試探,他就馬上以為事情暴露,打算來一個遠走高飛。
「他今日下午讓你走的?他最近和以往一樣,沒見到什麼端倪啊,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許康軼當然不是不會掩藏心跡的傻子,對於一手遮天的皇子來說,殺他們和碾死幾隻螞蟻一樣。
「當然是我們今晚就走,回毓王那裡先領了賞金,之後我們回女真或者找個什麼地方,過咱們神仙眷侶的小日子。心隱,這兩年來,我一想到你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感覺到噁心,恨不得馬上宰了這個四瞎子,上次在突厥,他命大被那兩個姓凌的救了一次,總不能次次這麼好運。」
——佘子墨說的也對,任何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婉轉承歡,可能都會感覺到噁心。
佘子墨透過窗戶看了看月上中天,催促道:「心隱,我們收拾點東西,越快越好。」
劉心隱從榻上站了起來,像是要去收拾東西,輕輕低頭用嘴唇蹭了蹭手背,說道:「其實,許康軼對咱們也不薄,我終究有些不忍心。」
佘子墨眼睛裡寒光一閃,壓抑著怒氣說道:「他貴為皇子,拔一根毫毛下來就算是不薄,做都做完了,你還在這裡貓哭什麼耗子?怎麼,改變主意了,想給那個病秧子養老送終?」
劉心隱不再說話,生死攸關事不宜遲,開始打開了櫃門開始收拾東西,隨即「啊」的一聲慘叫,受到驚嚇跌坐在了地上——衣櫃裡站著兩個男人,均面色鐵青的看著她。
凌霄說的沒錯,確實是一份大禮,還是雙響的,抓了兩個間諜叛徒,還驚喜的送給翼西郡王殿下一頂綠帽子。
凌霄只用了一轉眼的功夫,就把這對男女全都綁著跪在房屋中央,也不用審了,二人在訴衷情的時候已經全交代完了。
此等家醜不可聲張,凌霄心一橫眼中寒光一閃,總有人要做這個惡人,他一手去摸腰間的豁嘴蒙古彎刀,一邊轉身對許康軼說道:「殿下,書房裡花少爺已經為您備下了熱茶,您去喝一口吧。」
劉心隱自從看到了衣櫃裡的許康軼就一直在瑟瑟發抖,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看明白凌霄是不想當著許康軼的面殺人,只要許康軼走出這個門,她和佘子墨立刻命喪當場。
她盯著許康軼,跪著膝行到許康軼的腳下,柔柔弱弱的喊了聲:「殿下,」上半身靠在許康軼的腿上,又哭著喊了一聲:「康軼。」
許康軼其實一直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從佘子墨進屋開始,一直處於雲裡霧裡的狀態,一邊想著,劉心隱平時對他情深義重,為什麼這麼做?一邊想著,這應該是在做夢吧,昨天不是還在和他一起踏青,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嗎?
直到劉心隱喊出了一聲他少年時兩個人偷偷約會時的稱呼,他三魂七魄才回到現場。
「心隱,你和佘子墨,是真的嗎?」
許康軼不敢置信,難道劉心隱兩年來全是在和他演戲?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劉心隱感覺到的是噁心?心中所想的,難道是希望他這個病秧子早登極樂?
「殿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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