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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早,」薛琅慢悠悠坐去胡床上,抬手倒了一盞冷茶,一邊慢品一邊道,「已尋出了一處窩點,是否還有,要再跟兩日。不著急,線再放長一些,釣到的魚才夠大。」
趙將軍見他身上夜行衣風塵僕僕,料想他雖說得這般鬆快,其間也定然有些驚險之處。
只轉眼一想,薛琅既要這般行事,自是已做下周全計劃,便不去杞人憂天,也為自己倒了杯冷茶吃過,方打了個哈欠同他說些閒話:「我此番前來,倒是開了眼界。未成想賢弟的桃花在這龜茲城竟如此驚人。」
薛琅瞥他一眼,吃茶的手一頓,「可是有人擠到了你跟前,看了你的臉?」
「那倒未曾,本將軍手中握著的長刀,也要讓他們退避三舍。」
卻又嗤笑了兩聲,「只未曾想到,龜茲城有這般多的方臉的男子,我看了整半日,如今見到桌案一角,都覺得有些噁心得慌。」
他見薛琅神色不變,便又有些佩服:「倒是讓你提前料到龜茲細作定然會藉機混在這些方臉中,否則這逃賊倒是難誘捕。」
「那倒是要,多謝龜茲的親王了。」薛琅淡笑。
趙都護瞥他一眼,做出一副探人隱私的八卦樣:「我今日聽聞的荒唐事實在有些刺激,說的是,白親王三子的夫子痴戀於你,可你中意的卻是你那近衛,而你那近衛卻又迷戀潘夫子。你們仨,斷袖都斷了個圈圈……」
薛琅神色不變,「沒有的事。」
趙都護見他近乎沒有多的反應,不由有些興致索然,便收了逗趣的心思。
「只是,待捉住龜茲細作後,這些指望搭上你飛黃騰達的斷袖小人又如何了結?」趙都護倒是替他頭疼,「當年那西南小國還未歸順大盛,又糾結大軍要起兵,兩個短命王子動了你的心思,一戰送他們上西天也是順手之事。只西州早已歸附大盛,兩邦自來交好,殺卻是殺不得。」
薛琅淡聲道:「我省得。」
「你可想到了杜絕此事的法子?」
薛琅眉頭略略一蹙,「時日還長,再想吧。」
一時王懷安又送來些提前備好的炙羊肉與炊餅,薛琅便去換下夜行衣,清洗了手臉,與趙都護一起用些。
見王懷安還候在一旁,便又放下手中炊餅,問道:「還有何事?」
王懷安稟道:「牧監有要事稟告將軍,說是牲口出了麻煩,已等了將軍多時。」
「傳。」
未幾,統管牲口與獸醫的牧監跟在王懷安身後進來。
「……牲口們最開始只是食量減半,慢慢越來越不食草料,到現下已有牛馬倒地不起……」牧監戰戰兢兢。
薛琅轉向趙都護:「北庭可有此症?」
趙都護搖搖頭:「尚未聽過。」
薛琅面上神色一肅,「現下一共多少牲口染病?」
「牛馬症狀最為明顯,如今已有十五頭牛、二十八匹馬日漸嚴重,綿羊症狀要輕一些。」
「獸醫們如何說?」
「獸醫,」趙都護鬢角流下一滴汗,「獸醫們還在加緊查尋因由……」
薛琅眉頭微蹙。
還在加緊查,便是還未查出了。
趙都護忽然問道:「莫不是,被人下了毒?此前北庭確然遇到過此事。」
那牧監受此啟發,似想到了什麼,當即抱拳回稟:「下官憶起,此症狀最早出現,乃兵部王侍郎臨走前一兩日。那時正值第一批牲口從都護府遷至屯田之處,所有接觸過牲口的人中,除了卑職、獸醫之外,還有另外一人。而此人,並非都護府之人。」
「是誰?」
牧監一思量,方道:「是那位姓潘的郎君。」
王懷安驚詫道:「你的意思是,那潘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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