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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将军,快请。”
曹休跟着王氏进入院子。
院子内有开垦出来的几块小地,栽种了一些小菜。
王氏走到一处石桌旁,连忙伸出衣袖擦拭几下,摆手道:“曹将军,老黄外出打猎去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曹休随意坐下,摆手道:“大嫂请坐,不必拘束。”
“不必,不必!”
王氏连忙摇头,继续道:“曹将军稍等,我看看还有茶没,给您泡一杯茶。”
“不必了!”
曹休再一次道:“大嫂请坐,我了解下黄忠的情况。实不相瞒,陛下让我主政南阳,我麾下缺少人才,听魏延说黄忠武艺高强,才特地来拜访,希望请黄忠襄助。”
“唉……”
王氏叹息一声。
曹休神情肃然,询问道:“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氏解释道:“不瞒曹将军,老黄这段时间的情绪非常不好,因为我们唯一的儿子黄叙夭折了。孩子都十来岁,却是患了重病,无药可救。”
“即便我们夫妻不计代价的带他看病,却不见好转,拖延了几年彻底没了。”
“儿子没了,老黄没了寄托,所以这段时间经常出去打猎,甚至晚上都在山里。”
“劝也没用,因为劝不了。”
王氏声音有些沙哑,提及儿子的时候更是悲戚,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王氏说道:“曹将军的一番好意,我替老黄感谢您。可是他的心思,不在这些上面,不可能出仕。之前韩玄也来请老黄,他想都没想就拒绝。所以,曹将军没必要浪费精力和时间。”
曹休听完后叹息一声。
人生四大悲,幼年丧父丧母,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少无良师。
黄忠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年近五旬,儿子正在长大,眼看着要长大成人了,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尤其是黄忠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更是深受重创。
曹休神色郑重,拱手道:“大嫂节哀顺变。”
王氏勉强笑了笑,说道:“夜深了,曹将军请回去吧,老黄暂时……”
“大晚上的,谁在啊?”
忽然,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黄忠腰悬一柄硬弓,左肩上扛着一头射杀后的野鹿,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踉踉跄跄的走进来。他年近五十,两鬓斑白,颌下长须飘扬,神情很憔悴。
他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悲意。
可是,黄忠魁梧的身躯立在地上,就仿佛是一座小山,给人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