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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輕舟皺眉:「還沒好麼?」
都過了這麼久了,殷淮內力深厚,這些日子朝夕相處又沒再見過復發,他還以為只是一時受傷。
當事人無所謂道:「好不了了。」
這些年得一直用藥湯藥浴養著,但也是治標不治本,每到月中和陰雨雪寒時節便會發蠱,血液僵凝,筋脈虬結,刺骨剜心之痛將會永遠跟著他。。
齊輕舟忽然伸手碰了碰對方那截羊脂玉一般溫潤光滑的頸子,聲音低下去,顯得幾分低落:「怎麼中的蠱?」
殷淮眼底閃過幽黑沉重的陰鷙,聲音卻很輕:「上一任掌印。」
齊輕舟停在他脖子上那隻手驀然攥緊,露出泛白的指節,殷淮忽然捏了捏他的手腕,讓他放鬆:「別緊張,人都已經不在了。」
殷淮笑盈盈的:「杖剮極刑後屍體拋在亂葬崗。」
齊輕舟低低「嗯」了一聲
殷淮在朦朧的水汽中揚起明艷的臉龐,單手撐著腦袋,饒有意味地問:「殿下不怕麼?」
齊輕舟看著他,還是情緒不高。
明明今天晚上憋了一肚子氣,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也想著要怎麼讓這人哄自己,這會兒卻又像一個泄了氣的鼓一般悶聲不響,什麼氣都發不出來了。
齊輕舟錚錚的目光鎖在殷淮精緻白皙的鎖骨和肩頸上,懨懨道:「掌印累不累?我給您按按吧。」
殷淮眉棱一挑,被他這副沮喪又肅穆的表情逗得好笑:「臣惶恐,殿下是主子,臣是奴才,這怎麼使得。」
可帶著調侃和從容的面色絲毫瞧不見他口中的惶恐。
齊輕舟最煩他說這些,直接伸手按在殷淮的削直的肩膀上,不得章法地揉捏按著。
殷淮似乎心情很好,胸腔里發出一聲悶悶的沉笑,撞進齊輕舟的耳膜里,像一把古琴清弦被撥彈。
他的臉瞬間被熱氣蒸得生熱泛粉,還沒來得及擦一擦殷淮就順勢貼過來,將頭靠在他的腰腹間,舒服地喟嘆一聲,仿佛卸下了這些天的疲累。
齊輕舟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綢緞般的黑髮,殷淮閉著眼,唇角卻是翹著的:「殿下還生氣麼?」
齊輕舟停在他太陽穴的手指一頓,撇了撇嘴,諷刺:「我還以為掌印不知道呢。」
殷淮也不介意他的陰陽怪氣,無聲翹了翹唇,反手將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拉到自自己前面,徑直道:「臣給殿下求了樣東西,不知道殿下會不會喜歡。」
齊輕舟直直站在他面前,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襯,月牙白光澤,寬大的領口和雲袖露出奶白的皮膚,顯得斯文又乖。
少年低頭看著湯浴里神仙似的美人,隨手撩了撩水,不太感興趣地問:「什麼?」
殷淮勾唇一笑,慢條斯理,平地驚起一聲雷:「臣給殿下要了個封王的賜字。」
齊輕舟低垂的眉眼倏然抬起,黑溜溜的葡萄眼一瞪起來顯得更圓了。
殷淮看他這副吃驚模樣有些好笑:「不然殿下以為臣這兩天總圍在陛下身邊做什麼?」當真無事獻殷勤麼?
他早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皇帝都忌憚他、依賴他,他不需要去討好巴結任何人。
可即便他權傾朝野,應有盡有,小皇子想要什麼他都能給,偏偏除了這種最講究名正言順、出身正統的禮制之譽,他辦不到,他站得再高也給不了。
因為他不是皇族宗室,他沒有皇室血統。
齊輕舟愣住好一陣回不過神來,殷淮捏了捏他的手:「殿下不問問臣為您要了哪個字麼?」
他在回程時向皇帝提這事的時候就說了,反正選字也是司禮監的活計兒,他作為司禮監掌印,又作為七殿下的老師,便僭越一併包攬了。
齊盛帝本就對這事不甚上心,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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