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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成。
踏进门去,见是个几亩地范围的小寺院,照例是伽蓝殿作正门,进去迎面就是一尊捧着大肚嘲笑世人世事的弥勒佛,背面是举着降魔杵的护法伽蓝。
再进去是个天井。过了天井,上房供了西方三圣,阿弥陀佛居中,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分侍其左右。
香炉里燃着三炷香。
一个满脸皱纹七十来岁的老和尚,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海青,佝偻着身子在扫石子路面的树叶。
秦时月左顾右盼,也没见其他和尚,心想,扫地这些事,本来应该由小沙弥来做才是。
这时,他心里好像有种什么感觉,只是一下子抓不住,待再抬头,眼前什么都没有了,连老和尚都不见了。
他顿时有种梦幻一般的感觉。
他想起《金刚经》里的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是的,实在是没有恒定不变的东西,一切都在变化流动着,一切也就是虚妄不实的。
不要说人的念头在刹那刹那地变,在纷飞,就连这个肉体,也随时在变化,在新生,在成长,在掉皮屑,在脱毛发,在病变,在老去……
即使是这眼前的场景,又何曾会恒定不变?明天再来,一个星期后再来,一个月后再来,看似一样,其实已经变化了多少啊——草木此枯彼长,砖瓦墙体在剥落,虫鸟在生生死死……
哪怕是这些树,看看还是同一棵,同一批,可树叶已经掉了多少批,更新了多少批,早已经是叶子叶孙的了,哪里还是同一棵?
一切都在朝暮间新陈代谢着。
真如《金刚经》结语所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样想着,他不禁感到有些悲凉。
也难怪有人要出家了,他想。
天井两边的厢房内,一边供着药师佛,一边放着些经书和香、蜡烛等法物。
放经书这边的厢房开了一扇边门,走出去,靠后山有三间低矮的平房,门前种着棵大芭蕉树,芭蕉树边有一泓泉水。
一间当门放着一张小方桌和几把椅子,似乎是用来会客的。后面是灶台、碗橱和水缸。
隔壁一间是睡房,面对面布着两张单人床,中间靠窗叠放着两口箱子,估计这里是住持和扫地老僧的生活起居之处了。
还有一间门关着,估计是杂物间之类。
出了寺院,他来到山顶,竟然还见到了一座两层木楼,周围有高墙,墙内还植着肥大的芭蕉和丁香。楼下的房门都锁着。上二楼的门也锁着。
秦时月想,这么个巴掌大的小庙,谅也藏不住什么人。估计河野就通过这些松径潜去了他方。最大可能是去了狗趴山,去了更远的筲箕泉等深山坞里。
下山时,秦时月没有走原路,而是挑了山的另一面。每到一地,他都不喜欢走回头路,而是喜欢另辟蹊径。
他这个习惯,是好奇的性格使然,也是职业的需要吧,可以尽量多看一些地方。
又在半山腰见到一个洞口,有人在门口清运杂物。
一问,说是个防空洞,以前是日军使用的,军队撤离后,暂时废弃着,县政府机关事务处正在打扫接管。
他想进去看看,但见里面黑咕隆冬的,自己又没带设备,于是没有进去,只是站在洞口与工人聊了一会天。
这一聊,他才知道山顶上的两层木楼,原来是邑内一位着名医师的寓所,抗战八年间,日军中队部——也是他们在秦梦的最高指挥部——就设在那里。
秦时月想,好家伙,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些日本人做事,贼着呢。
下了山,又来到上山前的后河边。
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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