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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笑很凉薄，“安逸才好，蔺源沉迷爱情，难道不好吗？”
陈霖肯定的说：“你爱他。”
“那又如何，人生辽阔，为何拘泥情爱。”
陈霖叹气，“你这一点不像你母亲。”
叶璨思绪飘远，“小时候调皮，在妈妈的梳妆柜翻东西看到过你们的合照。”
“照片还在吗？”
“放进衣冠冢了，照片上只有你和我母亲，我妈妈那时候很嫩，扎着两条麻花辫，背景是自由女神像，应该是在美国拍的。”
陈霖垂着眼，抬眼的时候，眼睛已经微微泛红，等了许久才开口，“那是阿仪十八岁那年，我和她的合照，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一起拍过照。”
陈霖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报纸，“这是当年媒体对阿仪的报道，你可以看看，等国内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你就来纽约吧。”
叶璨看着书桌上的报纸，说：“好。”
“你窃取了蔺源的核心机密，如果到时候泄露给商业对手，蔺家就岌岌可危了，你想好了吗？”
叶璨满眼都是执着，“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蔺家，这点算什么？”
陈霖听到答案后内心安定了不少，开口说：“你出去吧，回房间后晚点有人送晚餐给你。”
叶璨走出书房回到了卧室，温凉的脸上尽是冷意。
手机叮咚的震了几下，叶璨打开手机界面，显示着蔺源的视频通话邀请。
叶璨不能站在过道接，快步回了房间，接通了电话。
蔺源刚洗完澡，头发还是微湿的，顺毛的蔺源显得很乖。
蔺源问：“在忙吗？”
叶璨笑着说：“不忙啊，接你电话哪里敢忙。”
“在外注意安全，不要随意相信别人。”
叶璨连忙点头，说：“你今天怎么给我打视频了？”
“想听你声音，想看见你的脸。”
叶璨手指戳着屏幕，正好是蔺源额头的位置，笑着说：“看了这么多年，你都不会腻吗？”
蔺源半垂着眼，眼底尽是黯然，轻声说：“可能性为零，你别腻了我就好。”
叶璨没说话，蔺源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手上的表，说：“有点事没处理，晚点找你。”
手机黑屏后放在一旁，叶璨拿出那叠报纸。
白金色真皮沙发上，铺满了各个年份的报纸，但都止于陈仪二十岁那年，最后一份报纸标题是《惊艳亮相金融论坛，竟是陈氏华裔幺妹》。
那晚房里的灯，亮了很久，凌晨两点关灯，月光泄在室内，报纸叠得很整齐放在桌子上。
叶璨缩在沙发上，泪珠从眼尾滚落，回想着小时候陈仪唱着的童谣，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