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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遐感受著女孩子的體溫從掌心緩慢抽離。
餘溫幾乎要消散的瞬間，他指尖蜷縮一瞬，沒有收回手，忽然朝她後頸按去。
鹿茸茸愣住，還沒反應過來，後頸的肉忽然被捏住了。
&ldo;……&rdo;
她愣愣的，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為什麼拎她和拎貓兒一樣?
謝雲遐微眯起眼，問了句沒頭沒尾的話：&ldo;這兩天和郁震文聊得挺開心?&rdo;
鹿茸茸在學校里的生活簡單，身邊唯一走得近的男生就是郁震文。
除了他，不做他想。
鹿茸茸懵然道：&ldo;就聊了兩句。&rdo;
即便是假期，郁震文也在訓練。
他會拍射擊場地的照片給她，偶爾是射擊服，偶爾是槍，或是和她說一些射擊時的趣事。
等她回復，他多數時候又開始新一輪訓練。
兩人有時間差，聊得並不多。
謝雲遐笑了聲：&ldo;聊到半夜叫聊兩句?&rdo;
鹿茸茸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扭過頭掙扎。
他沒用力，她一掙就躲開了。
他的手懸在空中。
鹿茸茸摸摸脖子，小聲咕噥：&ldo;我沒聊到半夜，我困是因為……是因為跳舞跳晚了!&rdo;
謝雲遐瞧著小天鵝心虛地不看他的模樣，冷嗤一聲：&ldo;說了，你禁止早戀。這麼快就忘了?&rdo;
鹿茸茸想反駁，又說不過他，漲紅一張小臉去翻小包，翻了一陣，忽然拿出一張卡丟在謝雲遐手裡。
謝雲遐：&ldo;?&rdo;
他用指節拎起小天鵝的身份證，饒有興致地看了一陣。
幾年前的鹿茸茸，綁著丸子頭，小臉雪白，一雙眼睛水潤清澈，看這張臉，當時也就一米五。
他被逗笑：&ldo;那時候多高?&rdo;
鹿茸茸莫名其妙，指著身份證說：&ldo;看見了嗎?我十八歲了。而且我媽說有喜歡的人很正常，不叫早戀。&rdo;
謝雲遐笑意收斂，語氣一轉：&ldo;喜歡的人?&rdo;
鹿茸茸抿唇，想起夢裡將她護在身後的背影，垂下眼，小聲道：&ldo;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rdo;
謝雲遐盯著她看了兩秒。
她面容乖巧，語氣老實，不像是在說謊。
他的心口如被野風吹過，燃起火星，狂戾地燃燒了一陣，勉強平息下來，恢復平靜。
因為有迷路的小鹿經過，不能嚇跑它。
他把身份證還給她，屈指一彈她的眉心，懶聲道：&ldo;記住了，禁止早戀。&rdo;
鹿茸茸：&ldo;……&rdo;
和謝雲遐說不明白，他腦袋裡都裝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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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小長假過去，鹿茸茸先被圍著捏捏抱抱一通，再一起出去吃了頓飯，生活便恢復了原樣。
上午是文化課，鹿茸茸和鄒暮妍一起吃過早飯，便分開各自去教室上課。
她一進門，上次前排的女生朝她招手。
鹿茸茸往她身邊看了眼，沒看到方若可。
舞蹈系的女生們多少聽說過鹿茸茸，她功底好，長得漂亮，在系裡辨識度很高。
她們都知道她性格安靜，沒有刻意找她聊天。
鹿茸茸坐在她們中間挺自在，她聽女生們說起方若可。
&ldo;你們看視頻了嗎?若可假期也在努力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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