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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變了，知道利用優勢換取資源了。
何錚看向沙發旁的盒子。
那裡面是最終沒有送出去的高定禮服。
他走過去，把它踢到沙發底下，一點痕跡都不露出來，這才轉身出門。
以後不會再釋放善意了，沒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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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緊閉，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房間裡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這是謝之打掃了一早上的成果。
田甜把行李箱推過來，有些不舍，「謝老師，您真的不在這住了？」
「嗯，不住了。」
謝之慢慢走到展示架前，目光放在最中央的獎盃上。
那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金色仙鶴，仿佛下一秒，就能衝上九霄雲天，翱翔萬里。
底座刻著兩行字，第一行是年份，第二行寫著「最佳男主角獎」。
——金鶴獎，全國電影最高獎項。
是原主憑藉在《彗星》中的精湛演技得來的。
謝之知道，這不屬於自己。這個房間，更不屬於自己。
他和田甜退出房外，然後親手鎖門。
門窗被他加了幾重封印，人鬼都進不去。
人死了，會得到一方墳墓。原主魂魄消逝，軀殼用另一種形式活在世上，可以說查無此人，毫無蹤跡。
但原主的精神和追求，不該被打擾。
今天天氣不錯，昨晚颳了一夜的風。開車前往大松山的一路上，藍天白雲，空氣格外乾淨。
所以顯得田甜的臉色，格外難看。
謝之問：「沒睡好？」
田甜沒精打采。「嗯……氣了半夜呢。」
年輕人就是精力充沛，氣性也是說來就來。
謝之和藹地問：「誰惹你了？」
「還能有誰。」田甜憤慨起來，有精神了，「您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提過的綠江網小說？」
舞者摔斷腿的那篇，斷更了半年多。謝之：「記得。」
「他更新了！」
謝之奇怪，「你不是盼著他更新嗎？」
「還不如不更！」田甜胸口劇烈起伏，「我以為有主角光環在，就算摔斷腿，也會忍痛上場，拿個冠軍呢。」
「那會很疼。」謝之不忍想像那個畫面。
「小說嘛！」田甜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沒法比賽，也不至於讓主角終生殘疾，再也沒法跳舞吧，那可是主角的命！作者這麼寫，是恨主角，還是報復社會啊！」
謝之問：「主角一直這麼慘？」
「那倒沒有。」田甜回憶著劇情，「主角家裡可有錢了，天之驕子的那種。他特別喜歡跳舞，也特別優秀，正要在國際大賽上大放光彩呢，誰知道突然就摔斷腿了！難道作者前面對他好，就是為了後面虐他？塑造出來一個好角色，就是為了殺死他？」
謝之想了想，覺得不是這樣，「這位作者，一定是突然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田甜嘟囔，「再不順心，也不能拿作品泄憤吧，那可是他的心血，他自己不難過嗎？」
謝之若有所思，「有時候，哀莫大於心死。」
被他這麼一通寬慰，田甜忽然就沒那麼氣了，抽抽鼻子，「謝老師真好。」
「……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早就想這麼說了！」田甜氣消了，又立刻陷入感慨，「你自從車禍回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是我安慰您，現在倒是您勸我了……」
謝之警覺起來，「是麼。」
「嗯嗯，我之前百思不得其解，可發布會上聽您說了那些話，我就明白了。」田甜朝他笑，專心開車，「是謝知微的好脾氣感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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