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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這一瞬間邊羽澤驟然開竅。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傻逼。
貓貓哪裡需要陪。睡，人家沒了自己睡得更香。
慕煙都表現這麼明顯了，自己還擱那兒裝傻。
——他叫自己笨蛋阿澤確實沒錯。
「睡。」
邊羽澤說：「這就睡。」
想睡一輩子都可以。
慕煙彎起了眼。
洗漱完，邊羽澤走進了慕煙的房間。
慕煙正坐在床邊，穿的是邊羽澤第一次見到的那件純白睡衣。
貓貓窩在慕煙的被子上，半睜著眼沒有完全睡著。
邊羽澤問：「關燈麼？」
慕煙笑：「好。」
邊羽澤於是關了燈，走到床的另一邊。
皎月透過窗紗，淋落一屋的銀光。
邊羽澤躺進被子裡的時候，慕煙也把貓貓放在床中間的圍巾上、鑽進了被窩。
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兩人靜靜對視著。
然而沒對視多久，今天的貓貓不知怎的，也許是白天沒怎麼見到慕煙，變得更粘人了，從窩裡跑到慕煙的頭頂，趴在了他的枕頭上。
立刻就擋住了邊羽澤看慕煙。
邊羽澤：「？」
他冷著臉，從被子伸出手，提溜著貓貓的後頸，把她重新放回了窩裡。
「哎呀。」
慕煙拍了一下他的手腕：「不許這麼欺負貓貓。」
不等慕煙把貓貓抱回來，貓貓就不開心地「喵」了一聲，自己跑回了慕煙的枕頭。
這次還一隻爪子摟住了慕煙，屁股朝向邊羽澤。
尾巴一晃一晃的，不但擋住邊羽澤的視線，還跟炫耀似的。
邊羽澤：「？？」
這是他媽誰欺負誰啊。
小。逼崽子。
慕煙輕輕拿開貓尾巴，就看到了一臉不開心的邊羽澤。
心底一陣好笑，慕煙觀察了一會兒這個表情的邊羽澤，然後抬手，把貓貓抱進了被子裡，讓她和自己一起枕著枕頭。
貓貓往慕煙懷裡鑽了鑽，便沒有再亂動。
她的腦袋比較小，只擋住了慕煙的尖下巴，邊羽澤又能重新看到他了。
這還差不多。
邊羽澤滿意了。
空氣一片安靜，沒有了貓貓搗亂，他們又不約而同開始相望。
對視總能升溫。
更何況早就情根深種的二人。
邊羽澤能感受到自己有些躁動，但他不敢表現出來。
是慕煙先打破的這層窗戶紙。
和早晨一樣，男生的指尖又輕撫描摹過邊羽澤的五官輪廓，從眉間往下、畫過眼瞼與高挺的鼻樑，落在邊羽澤的臉側。
然而早晨邊羽澤在睡夢中，感知不明顯，現在那溫軟微癢的觸感卻被黑暗無限放大。
他的喉嚨有些干。
慕煙的手突然停在了邊羽澤唇前。
片刻都沒有再移動，
邊羽澤「嗯？」了一聲。
「要親親。」
他聽到慕煙說。
邊羽澤怔住。
然後他就想起來早晨，自己無意識握過慕煙的手腕，親了他的掌心。
邊羽澤喉結滾了滾，撫著慕煙的手，又輕輕吻了一下他的掌心。
慕煙收回了手。
邊羽澤看到他的眼底盈滿了笑意。
在月光的沐浴里，似是盛放著漫天星河，泛起光海漣漪。
邊羽澤能感到自己心臟漏跳了一拍。
良久，他音線低啞，緩緩出聲：「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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