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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手腕被鐐銬緊緊地勒住。
鐐銬的邊緣被刻意打磨的相當鋒利,幾乎不亞於利刃。
當鞏翔宇的手往前掙的時候,鐐銬的邊緣就緊緊地勒住他的手腕,並且往他的肉里陷。
鋒利的邊緣在他的手腕上刻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流,在鐐銬上染出一小圈一小圈的紅色。
滿屋子都是血腥的氣味兒,卻並非因為手腕上的傷口。
鞏管家雙目赤紅的看著「暗衛」手上的刀子,那刀子抵在鞏翔宇頭頂的頭皮上。
他原本頭上濃密的黑髮全都被剃了個乾淨,在牢房內不算明亮的燈光下,都能閃閃發亮。
「暗衛」的刀子還未真正切下,鞏翔宇就已經因為恐懼而崩潰的大喊大叫,甚至都感覺不到手腕上的傷痛。
而後,刀子就像切西瓜一樣的,切進了他的頭皮。
「啊——!」鞏翔宇尖叫著,頭頂的疼痛簡直叫人無法形容,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死了。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趕緊死去,就不必再受這樣的折磨了。
聞承運和聞人每天都來,每天都變著花樣的折磨他,就是不讓他死。
當他的身體承受不住瀕死的時候,就會有醫生過來看他,又把他救過來,保證在聞承運和聞人沒有下令之前,他絕對不會死。
而他們一直只折磨他,卻沒有去碰鞏管家,只是讓他在一旁看著鞏翔宇,讓他承受心理上的折磨。
刀子沒入他的頭皮後,便靜止不動,讓他體會這份兒難忍的,極慢的疼痛。
聞人和聞承運則坐在舒適的椅子上,聞人更是怡然自得的翹起二郎腿兒,和聞承運喝著茶,嗑著瓜子。
「噗!」聞人吐出一片瓜子皮,說道,「以前,印第安人有一項傳統,就是戰勝者會剝掉戰敗者的頭皮。」
「當然了,大部分時候,是戰敗者已經被殺死,然後才被剝掉頭皮。但是也有很多時候,出於仇恨又或者別的各種各樣的原因,戰勝者也會活剝戰敗者的頭皮。」
聞人又磕了一顆瓜子,說道:「當然,我還從來沒這麼試過,所以這次就找你來試試。」
「很不湊巧,你們家跟我們家的仇,那真算得上是不共戴天,所以,咱們就活剝頭皮吧!」聞人指指鞏翔宇頭頂的燈泡。
「等把你的頭皮割下來,風乾之後,就把你的頭皮罩在那個燈泡外面,再做個木頭架子,仿一下以前的那種煤油燈的造型,一定不錯。」聞人比劃著名。
鞏翔宇已經痛得完全聽不進聞人的話了,他的腦袋一股一股的脹痛,就像又錘子在上面死命的敲。
耳朵也一股一股的作痛,不斷的耳鳴。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大腦一陣又一陣的空白,臉也白的嚇人,目光呆滯。
耳旁轟隆作響,他似乎是看到鞏管家在怒吼,卻不知道他在喊什麼。
「繼續剝!」聞人下令。
「暗衛」立即重新動手,面無表情的移動著刀子。
刀片特別的鋒利,削鐵如泥的那種。
其實聞人更想讓刀刃鈍一點,這樣一刀切不進去,就要使勁的,來回的切。
但是聞人很懷疑鞏翔宇的承受能力,如果這樣切法,恐怕不出三刀鞏翔宇就會昏死。
這樣一來,倒不如刀刃鋒利一些,即使切的時候不那麼難受,但是切過之後的疼痛,卻十分殘忍。
鞏翔宇已經痛得意識模糊不清,甚至不知道他的頭皮被切開了多少,頭頂感覺到整片的疼痛,好像「暗衛」正在扒他的頭皮一樣,疼到發麻。
鞏翔宇不斷地哆嗦著,感覺左邊太陽穴留下溫熱厚重的液體,在他的皮膚上滑過還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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