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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
孟慎言快步走過去，抬手想要輕撫她額頭上的細褶。
陸瑜躲開了。
孟慎言深深地看著陸瑜，唇角微勾，沒再勉強，收回了手。
他輕聲問：&ldo;不開心?&rdo;
陸瑜煩躁地抬眸，盯著孟慎言，&ldo;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爺爺，你是我生活助理!&rdo;
孟慎言眼睛眨了下，看起來非常無辜，他略帶遲疑地問：&ldo;……不能說嗎?&rdo;
陸瑜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
&ldo;沒有不能說的。&rdo;陸瑜深吸口氣，收斂了幾分外露的情緒，拿起遙控器打開投影，一邊選著電影，一邊淡淡地說：&ldo;看樣子我爺爺可能有些誤會我們關係了，如果剛剛他給你說了什麼，你不要當真。&rdo;
陸瑜了解老頭子，叫孟慎言送他，肯定要說些什麼的。
投影上繚亂的色彩，落拓在陸瑜白皙冷艷的臉頰上，看起來有種變幻莫測的誘人。
喉結微滾了下，孟慎言輕聲回：&ldo;沒說什麼，我去給你煮醒酒湯。&rdo;
陸瑜沒有應聲。
孟慎言看她幾秒，腳步微轉，朝著廚房走去。
陸瑜心不在焉地看著電影，沒過一會兒，孟慎言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過來。
&ldo;放桌上吧，我等會兒喝。&rdo;
陸瑜按著快進，眼角盯著糊成一幀幀的畫面，她沒看孟慎言一眼，&ldo;謝謝，你先回去吧。&rdo;
聽出陸瑜在趕人。
孟慎言面色不改地問：&ldo;不要我陪你嗎。&rdo;
&ldo;不用。&rdo;
陸瑜已經完全沒了興致。
這段時間，他們上床的時候，大部分都在陸瑜家裡。
同上次在孟慎言的出租房一樣，陸瑜悄悄離開了，不願過夜。
在公寓這裡，結束後，孟慎言也會離開。
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不需要言明的界限和規則。
只有這樣，兩人才能繼續下去。
孟慎言點點頭，走過去在陸瑜額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轉身朝門口走去。
陸瑜鬆了口氣。
這一夜，她一直覺得壓抑。
那份說不清的壓抑感，隨著孟慎言的離開開始消弭。
她端起那碗醒酒湯，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就聽到孟慎言叫了她的名字。
陸瑜一怔，抬眸。
孟慎言站在門口，手捏在把手上，微微側過半張臉看著她。
&ldo;怎麼了?&rdo;陸瑜問。
孟慎言問得很隨意道：&ldo;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房間裡那盆龜背竹，是以前我們一起買的那盆嗎。&rdo;
陸瑜幾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從沒想過孟慎言會問這個問題。
不由凝緊眉，沒有遲疑地脫口而出。
&ldo;不是!&rdo;
&ldo;好。&rdo;孟慎言手掌捏著把手，淡笑著，轉開了門鎖，在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里，輕聲說：&ldo;早點睡，晚安。&rdo;
下電梯，坐在車裡時，孟慎言面上的淡然徹底皸裂了。
眼眸里翻滾過一片幽深。
他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掏出了煙盒，手指有些顫抖地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將煙霧吐出。
登時，繚繞白霧，襲上了孟慎言似怒似喜的眉眼。
剛剛問出那話時，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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