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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沒有時凌羽對於律師的刻板印象中那般的凌厲和咄咄逼人。
何濡十分熱情地與他攀談，時凌羽便笑著聽著，偶爾應和一兩句不會出錯的話題。
但兩人接觸的時間越長，他心中的疑惑就越濃。
按照對方對待自己的態度來看，兩人完全不像是關係惡劣的樣子，所以高中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這麼一個看上去對自己好感頗高的人與自己斷聯這麼多年。
不過，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上天指引，時凌羽的問題很快就被解答了。
「你今晚要來一起吃飯麼？」何濡和時凌羽的身量差不多高，此時一雙眼睛正亮晶晶地看著他，很期待的樣子，可還沒等時凌羽反應，他便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自說自話地搖了搖頭，表情看起來有些黯然：「還是別了，那幾個人也在。」
先前兩人間的交流，基本上都是何濡在表達再次見到時凌羽的意外，他就沒怎麼仔細聽，可一聽到這句，時凌羽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大概就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們很經常聚麼？」時凌羽語氣平常地問道。
何濡連忙搖了搖頭，像是不想跟他口中的那幾個人沾上太多關係似的：「我就前幾年去過一次，這回是因為要獨立出去開自己的律所了，所以想著來拓展一下人脈。」
說完，何濡看向時凌羽的目光里隱約帶了幾分愧疚，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當年的事根本不是傳聞里那樣，也知道你受到了很大傷害，沒能幫上你的忙我一直都覺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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