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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尚未告知你已经怀上龙裔了。”
蔡琰面色微微变幻：“父亲，难道……你全都知道了吗？”
蔡邕苦笑道：“知女莫如父，从小到大，我养大你、塑造了你的心性，难道我还不能理解？”
“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决定，就应听我的指令。你腹中的孩子至关重要，胜败虽然已注定了，但绝不能让皇上的血裔有半点闪失。”
话语中充满疼爱的忧虑，虽然孩子是皇上的骨肉，对他何尝不是亲外孙？
他的话语已经说得明白，但女儿仍保持着些许固执。
蔡琰不甘示弱，举起铁锤怒喝道：“父亲这是低估了孩儿的能力，哪怕是身孕在身，我也要和这些番虏搏斗一番！”
蔡邕静默片刻，知道说不动她，不再多言。这时，邢道荣率领满载而归的儒生壮士回到队伍里。每个人身上带着血迹，却一脸昂然。他们的背后跟着数百名俘虏羌人。
见到蔡邕后，邢道荣连忙拜倒在地：“老将军！”
“羌人兵力不过数千，仅有三千七百人就被我们彻底击败，还俘获了一千多人。”说着话，一名羌族头领从人群走出，大声求饶：“我伊当原是被流军卷入，身不由己加入逆乱。只盼老将军网开一面，我愿为大汉冲锋陷阵直至生死。”
旁边的邢道荣骂声连连：“可恶贼人，你们 十三个汉族村庄，杀了这么多人，还敢厚颜 地说这种话！”
霎时，蔡邕手中斧子一挥而下。
伊当因此击被打得头晕目眩，摔在地上，脑门血流如注。
“将军啊，邢将军，何必这般鲁莽？”蔡邕微摇头，接着上前搀扶起他，脸上带着慈祥的表情说道：“以往之事不必再提，只要你从此忠于汉朝，我可暂时不追究过往罪行，并愿为你向皇上陈请。”
闻言，伊当顿时露出喜色：“是！将军所言极是！”
蔡邕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问的事情，请你如实相告，不容有丝毫隐晦。”
伊当有些犹豫，这时邢道荣在一旁厉声怒喝道：“奸诈小子，看我劈了你这头狗东西！”
伊当面色瞬间恐惧，他知道眼前这悍勇的大汉曾经多么残忍。那曾砍倒上百羌族首级的场景历历在目。
此刻满背冷汗，伊当忙屈膝俯首应诺：“是，将军有问，小人必知无不言！”
蔡邕提问：“天水郡眼下到底集结了多少羌人军队？”
伊当疑惑反问：“将军，有十余万羌人大军，已攻陷扶风。”
什么？！
听到这句话，蔡邕身后的邢道荣大吃一惊。这支羌人的推进速度竟出人意料的快。
他瞪圆了牛眼，一脚将伊当踢翻，咆哮道：“贼子！你竟敢 蔡将军，你是在寻死吗！”
伊当在地上哀嚎：“不敢！大人所言句句真话。如今扶风确有十三万大军，绝非虚报！”
邢道荣呵斥：“放屁！难道你们羌人还能每日奔袭数百里，一夕之间就占领整个扶风郡？”
伊当反驳道：“是韩遂，与我们羌族首领有交情的是韩遂，是他帮我们在关外取得行动自由！”
韩遂？
是不是那个与马腾结义、共同作战于十八路诸侯讨伐陛下的那位韩遂？
眨眼间，蔡邕等人脑海中浮现起了这个名字。
询问几句后，伊当均仔细作答。
确认再也探不出什么信息，蔡邕轻扬手：“邢道荣……”
“末将在！”邢道荣立正回应。